還是去找何文吧,他也相信這東西。
“沒事吧?臉色這麼蒼白,走路還東看西看的。”何文接到我要來找他的電話,下樓來接我。我還沒來過他住的地方,只知道大概位置。
我小聲說道:“大文,我可能見鬼了。”
何文瞳孔放大,拉我走到一個角落:“怎麼?你也見鬼了?”
“怎麼個意思?難道你也見鬼了?”我嚇得不清,感覺找錯人了。
“眼睛對著電腦時間長了,剛才小睡了會,結果夢見我過世的奶奶了。不,應該不是夢。我是半睡半醒的,還能聽到樓下的嘈雜聲。”
“然後呢?”
“然後我奶奶坐在我床邊,問我要錢花。我房門沒關,看見龔路在大廳玩電腦,想叫他,又說出來話,全身使不著力。”
“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奶奶看我不說話,就罵我不孝,還拉我。把我拉到床邊上了,讓我立刻拿錢給她。還好你來了電話,她才不見了。”
我呼了口氣,還好不是和我一樣。說道:“沒事,就是鬼壓床,買點錢紙找個地方畫個圈燒給她老人家就行了。”
“哪有賣的?我不熟,你陪我。”
這小子明明就是怕。他和龔路合夥搞了個設計工作室,自己接單做,還招了兩個大學同學。
何文頭腦精明,大一下學期開始,就找教做培訓,大二下學期就能獨自搞定一套室內裝飾的效果圖。現在是工作室加吃住,都在這小區樓上的房子裡。
平常我肯定陪他,可今天我嚇得至少丟了一魂一魄,哪敢:“不行,今天七夕,過幾天就是鬼節,你還是等鬼節前兩天燒吧!”
“對哦,馬上中元節了。也行的,到時還得你陪我。可現在我不敢回去了,龔路信這些的。”又神秘兮兮的問:“你呢?碰到什麼了?”
聽了他的經歷,我不好說了,怕嚇到他。況且自己也拿不準,轉移話題說:“跟你差不多,也不敢回去了。”
何文想了想,說道:“不怕你笑話,我好久沒那個了,你先陪我去虎泉,讓我釋放一下。”說完眼睛放光的對我笑了笑。
你大爺的,剛才魂都嚇沒了,還想這茬。
我說道:“你知道的,我不玩那個,我在外面等你。”
零八年時虎泉有一條街都是“賣肉”的,大半夜的生意很好,主要是廉價。
何文丟給我一包煙:“你等會,我出來了再想下半場。”
當時我是沒煙癮的,別人遞來我就抽的玩。只是,煙癮也恰恰是那時開始有的。
我點了一根菸,吸了口,差點嗆住。看了看牌子:和天下?沒聽說過。
煙還沒燒一半,何文出來了。他大爺的,脫褲子也要時間啊,這也太神速了吧。
我玩味的笑說道:“大文,你沒事吧,這速度有點驚悚啊!”
“別提了,她大爺的,我才脫掉鞋子,她嫌我腳臭,不做!我一生氣就出來了。”
我表示理解,何文的腳臭,當時整個畫室聞名。有次他在電影院脫掉了鞋子,瞬間少了一半人,接著是電影停放,找根源。搞的我們幾個一起的實在不好意思,趕緊離場了。
“換一家?”我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