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醫院吧…”
第一次體會到暈倒的滋味,思想是放空的,白茫茫一片。
醒來時躺在醫院,打著點滴。阮沁、肖文和程剛在一旁,阮沁正講著當時的情景。
看見我醒來,肖文說:“醒啦,我去跟你搞點粥來。”然後出去了。
程剛說:“沒啥事,就是疲勞過度,你又沒吃東西,田力他們陪著章玥小姨去殯儀館了。”
“她父母來了嗎?”我問。
程剛回答:“還不知道,我打電話去問問情況。”然後走出病房。
“你不用陪我,回家吧!回寢室你肯定怕。”我看著阮沁說。她就是本地人,家也不遠。
“我陪你吧,等會就在你那睡,你睡沙發。”章玥以前常說阮沁暗戀我,我還不信,看來是真的。
“隨你吧,現在幾點了?”我真沒什麼心思想什麼。
“十一點了。你躺很久了,醫院說你太疲勞,脫水,又空腹,多吊幾針能量。”
“醫藥費誰幫我墊的?”我突然問道。
“我啊!不著還,我有錢,當我幫章玥照顧你的。”
好吧,你有錢我知道,知道你是商二代。
我沉默不說話,阮沁說:“對不起,又讓你傷心了。”
“沒事,錢怎麼能讓你出,我錢包在你那吧,你自己拿。”田力還的錢我存卡里了,手上留了三千多,應該是足夠的。
“這麼相信我啊,我說不用就不用,我真不差…”
“章玥父母下飛機了,正往殯儀館趕,你放心吧。”程剛打斷阮沁的話。
我能想象她的父母會是什麼樣,只是不能體會到他們的痛處。
火化時我沒去,不敢去,難受。
老家下葬時我去了,田力、呂莎、肖文、何文還有知道訊息的一些畫室同學也去了,她的大學同學只來了阮沁。
我沒有再哭泣,反而惹來一些旁觀者的非議,說我沒心沒肺的。
我沒去在意,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不同的緬懷方式,它不是做給別人看的
阮沁在一旁嘀咕替我打抱不平:“管他們什麼事,都一些什麼人呢。他們哪有看到你不顧一切下水救人,哪有看到你薅頭大哭,看到你心痛的暈倒。”
我說:“不要去在乎他們說什麼,真正心痛的事只只是剛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