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青年看向了阨池,聲音低沉冷酷。
“就算困不住,不是還有陽爻人嗎,陽爻人應該有不尋常的地方吧。”
徐君房呵的一笑看向陳魈。
“也是,還有,您確定她就是我們要找的藥引嗎?”
陳魈在一旁面色蒼白。
藥引是什麼,她一無所知,但看徐君房的眼神和語氣,似乎跟她還有關係。
白髮青年也看向了陳魈,這讓陳魈更加確定,他們所說的藥引,應該就是她了。
白髮青年聲音冰冷,不摻雜一絲情緒。
“雖然哪也沒有詳細記載陰爻人的來歷,但她的母親,不就是死後懷著她,在落鐵洞裡生出來的嗎,這就很特殊了,而且她不是陰舛人,否則陰舛石融進身體,怎麼沒變成大鬯僵?
十有八九是你要的藥引。
反正陽爻人已就緒,先把這女孩餵了大鬯僵,是不是藥引,一目瞭然。”
陳魈暗暗又用了用力,但是身上綁著的硃紅色細鋼索,就像是可以吸收力量一樣,任憑用勁兒,也絲毫未脫。
陳魈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剛才白髮男子說的落鐵洞,那是誰的母親?那是在說誰?她回想起海叔曾經的欲言又止,難道在她身上,會隱藏著什麼秘密?
藥引又是什麼?陽爻人是誰?她陷入了這樣的危險境地,這其中的陰謀裡處處像是有著殺機,那麼元化星呢?恐怕也好不在哪吧。
陳魈後悔應該聽從局長的話,可一切看來,似乎有些晚了。
徐君房身上的白袍微微抖動起來,陳魈側目發覺,徐君房竟然在笑。
這舉動,在這片已經陷入黑暗的區域顯的更加詭異,連他旁邊站著的黑袍男子也不由的一怔。
徐君房帶著笑音戲謔的說道。
“真是沒想到,曾經名震江湖的正義之士玄宏道人,也會變的如此心狠手辣,看來成為陰舛人,不管前身是如何光明磊落,也難逃後世窮兇極惡呀。
不過這樣,倒是挺合我胃口,如果不是你當初太過自信,敢威脅我,說不定我還能留你在身邊。
可惜啊,我最討厭有人威脅我,還想窺及法器?你一定是活的太久了。
想與我分一杯羹,十分好笑!”
白髮青年並沒有看徐君房,而是用銳利的目光看了一眼黑袍男子,冷笑起來。
“威不威脅你,那只是你的說辭,你還是不想分解藥與我而已。
可是長生的路很長,你不覺得寂寞嗎?”
說著話,白髮青年的手裡,多出了一樣黑色的東西,身體猛的往徐君房那邊閃去。
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到了徐君房近旁,還沒有任何動作出來,白髮青年就像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能動了,連他臉上的驚異表情都被定格了。
徐君房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往阨池裡看了一眼,白髮青年便被一股無形巨力,卷著身子落入了阨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