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3月
“我讓你們當初打掉,你們就不,兩年多了,咱們姑娘沒邁出過這個屋子一步,活的精神狀態都有問題了。”一箇中年男人急躁的說著話。
“你小聲點,自己的閨女,我也心疼,你說怎麼辦好啊!”一箇中年女人面色憔悴。
正說話間,裡屋突然傳來的一個聲響,那是杯子打在地上的聲音。
不等外屋的人進去,裡面急切的聲音喊起。
“媽,媽,流血了,血。”
北寒三中老樓阨池
漫無邊際的寒冷,能看到的,只有黑暗,在虛無之中一直下沉,抓不住什麼,任由下沉。
黑暗中裂開一條縫隙,似乎有什麼聲音在呼喚他的名字,心中點起一絲光亮。
身體不再縹緲,還傳來了刺痛的感覺,某處清亮起來。
元友身體猛的一動,傷口傳來的劇痛讓他悶哼了一聲,他醒了過來,慢慢睜開了眼睛。
絕望,眼前還是一片黑暗,疼痛讓他知道自己並沒有死亡,但虛無的黑暗讓人有種時空錯覺,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個怪物呢?”
他迅速在這黑暗中搜尋,那怪物的輪廓不見了,空氣裡還有一股焦糊味兒。
元友想動動身子,心頭猛然一驚,身子一怔,黑暗中有什麼東西抓住了他的胳膊,力氣還不小。
“誰?”他虛弱的擠出了這個字。
“你醒了,咱們得快些出去,你在這裡傷口是無法癒合的。”
元友沒多想這些話的含義,可這聲音聽起來有一點點耳熟,卻想不起是誰,而且這聲音是個孩子說的,怎麼會有小孩在此。
元友朝旁邊歪頭看去,漆黑一片。
“你的眼睛只能在黑暗裡看見屬陰的東西,所以你看不見我。
大鬯僵我已經殺了,咱們再不走,一會囚...一會徐君房就回來了。
元友繃著力氣,又往右邊黑暗望去,那團輪廓蜷縮在深處。
“裡面那人恐怕...”旁邊的人說著。
這句話元友震撼不已,他心頭一緊的,莫過於蘇軼已經不測,他瞬間亂了起來,嗓子一甜,吐出一口血,劇痛鑽心。
想是應該緊急,旁邊的人沒有管他急火攻心,用力把他扶了起來。
“能走嗎?”
“能走,只是太黑,我看不見路。”
“唰~”,劃火柴的聲音,那人把牆角的一截殘蠟摳了起來,點著了。
元友借這微光看清了身旁之人,是那個小孩,學校宿管室曾經遇到過的那個小孩,他怎麼會在這兒。
這一晚上帶來的衝擊,讓元友頭痛欲裂。
“這蠟燭還能燃燒1分半,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