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
“局長,魈魈她,今天無法進食了,可是您不是說她不是陰舛人嗎。”
“她不是陰舛人,但是你可以告訴她,她是陰舛人才會這樣,但是關於陰舛人的一些秘密,不要讓她瞭解。”
“局長?”
“別問了,這件事要守口如瓶,只有你我知道。”
“...,...。”
1998年三月,東郊垃圾場。
夜風越來越大,發出嗚嗚之聲。
元化星坐在車裡,有些顛簸,她不知道這是哪,車窗外很黑,只能看見一些像山一樣的虛影。
來接她的時候,黑袍男人臉色土灰,就像遭遇了什麼事。
元化星知道來接她,是要去殺魔羅,但是這一次,徐君房的反常,讓她不禁懷疑,短短几天的時間,一定發生了什麼,雖然是要有解藥了,但她這一次卻怎麼都無法高興起來。
一路無話,本也無話,但為什麼心中如此不安。
她坐在車裡,不停的摸著戴在小指上的指環,如果不是因為心裡惦記著為陳魈得到解藥,她一定要弄清楚徐君房這次到底怎麼了。
道路坑窪崎嶇,遠處像是有了什麼響動,坐在後座的元化星猛然怔住,心裡無比難受,腦子裡突然聽見誰在呼喚她的名字,清晰如臨,為什麼聽起來像是陳魈的聲音,不,那就是陳魈的聲音。
為什麼聽到陳魈在叫她,元化星往車窗外努力看去,漆黑的很,她把頭轉回有些焦急。
“徐君房是不是把陳魈也帶來了?”元化星不太確定,但她的確剛才清晰的聽見陳魈在喊她。
黑袍男子本是面無表情,不知內心深處被這話觸到了什麼,竟然咬了咬牙,眼睛裡掠過一絲幽怨,手將方向盤握的更緊了些。
他沒有說話,前面不遠就是阨池了。
“能說句話嗎?是不是陳魈也在?她在哪?你停車,快停車,你快停車。”
元化星急了,厲聲喊道,因為她感覺到這其中越來越不對勁,心慌手抖。
黑袍男子就像是無視她一般,這種沒有禮貌的輕蔑態度,加上元化星有些急躁起來,她從後座探出身子去拽方向盤,試圖讓車停下。
一個急剎車,車停住了,車燈正好能照到不遠的阨池邊上,徐君房穿的白袍很是顯眼,但他並沒有轉身看過來,他前方的深坑中,似乎有什麼在翻騰。
元化星因為慣性撲到了方向盤右邊,碰到了額頭,黑袍男子只是側臉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便開啟車門下了車,然後從後坐上,粗魯的,把還沒爬正的元化星揪了出來。
外面風很大,風吹在臉上讓元化星有些清醒,她微蹙著眉,因為緊張疑惑,緊緊抿著嘴,又怒又驚的看著黑袍人。
這已經不是請她來殺魔羅那麼簡單了,如此不客氣的態度,還有反差很大的徐君房,讓元化星心慌的厲害。
額頭上傳來一跳一跳的痛感,有什麼流了下來,用手輕輕一摸,那是血,可是手上的指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