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老三知道,他大哥到現在沒看見再找女人,所以他想這半夜三更的從那屋走出個光腚女人,肯定跟他大哥有關係,也就沒喊。
但是他想看清楚這是誰,就在茅房裡蹲著往前蹭了蹭,因為院子裡的人想出去,怎麼也得路過茅房才能從土斜面上去。
他把臉又湊在了中間的木縫,往外看去。
那光著的女人不見了。
他當時心裡奇怪了,聽動靜還沒從這裡路過呢,所以他又把臉湊近了右邊的木縫。外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正當他納悶的時候,一張灰白的臉帶著一雙灰白的眼珠,突然就出現在了木縫外面。
他沒過多看清什麼,但是一瞬間瞅見了那灰臉的嘴邊,掛著一些溼漉漉暗色的湯兒。
陳家老三被這突現的臉,嚇得噎住了嗓子,他沒敢喊,也沒敢動,更不敢往外面看。
外面窸窸窣窣的響了一會,沒啥聲音了,他腿麻的實在蹲不住了,也凍的不行了,壯著膽子又往外看了看,一片漆黑,那張臉沒再出現。
他提起褲子,就往他二哥的窯洞去了,把他二哥喊了起來,他二哥睡的迷迷糊糊,陳家老三說了一通,才聽明白,倆人趕快去了隔壁的窯洞。
他大哥那邊窯洞的門沒帶上,他們家老二特別愣,也不怕啥,進去就喊他大哥。
喊了半天,裡屋的倆孩子都喊起來了,他大哥就是沒回應,兄弟倆走到炕跟前一瞧,頓時嚇的鬼哭狼嚎。
陳家老大躺在炕上,一動不動,瞪著個眼睛,臉上一點血色沒有不算,脖子上有兩個小洞。
陳家兄弟害怕什麼,就來了什麼,他們知道這種吸血的找上門,八九不離十就是墓虎了,而且還是他們家的傻媳婦變的。
這一夜陳家老小都沒閉眼,生怕後半夜,墓虎又來咬人。
天一亮,陳家老二出去找陰陽去了,他的意思,老三再怎麼,也是那墓虎生前的漢子,肯定也留點舊情不會下嘴。”
羅白帆聽到這,插了一句話。
“大,這都是陳家人自己講的?這要都是真事,這陳家老三這麼對自己的親媳婦,絕情寡義,他媳婦兒變成墓虎不更得找他啊。”
羅老爹面色有點嚴肅。
“你這個瓜娃子,當了回兵,咋一點都沒變,你爹我不是親耳所聽,親眼所見,能給你來這瞎說嗎?”
“我不說了,大,你講吧。”
羅老爹看了看兒子旁邊的元友,又繼續說道。
“陳家老二去了很遠的地方請一個姓劉的陰陽先生,這個陰陽在他們那片兒很出名。
陳家老二去的時候,劉陰陽不在,等到天黑了,人家才回來。
一聽他們那出了墓虎,已經開始咬人,這陰陽說什麼都不去,還告訴陳家老二,墓虎到了害人的時期,就升級了,都是先從親人開始咬,然後在禍害村子裡的其它人。
說這東西一但嚐到人血了,就會越來越兇,沒點真本事的根本降不住,也殺不了。
以前十里鋪那個陰陽,在他們那群人裡,算是很有名的,連他都被咬死了,這周遭更沒有能降墓虎的了。
說來說去,就是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