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白帆心中有些不快,“這女人不早點把照片上交,拿手裡還當王牌了。老元,照片咱們不要了,別冒這個險了,唐昊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人都化成灰了,況且當初該查該收的線索都已經蒐羅完了,還能有什麼特別的?”
元友嘆了口氣,“關鍵是那照片很重要!她說照片上是個石頭盤子。”
“石頭盤子?那是什麼?你知道那是什麼?”羅白帆不解。
元友眼神迷離,“也許什麼都不是,又也許,那就是我元家世代相傳的法器,丟了的法器。我也不知道,我也沒見過,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照片我必須拿回來。”
“可是光一個石頭盤子,你就覺得是這樣東西嗎?”
“我父親見過,我爺拿著法器去殺魃,死在了某處,法器也隨之丟了,元家人如果找不回這東西,那是愧對列祖列宗的,我父親給我描述過這法器的樣子,就是一塊六邊的石盤,這麼多年,我只要一聽石盤兩個字,就很敏感。
1988年的時候,唐昊瘋之前提到過,我就感覺我元家的法器重現了,可惜他還沒說清楚,就發狂了,現在就算有一點點希望,我也要爭取,這活兒我接了,照片我要了。”元友說完,提著大包裹就要往出走。
羅白帆是理解元友的,元家的一些事兒他多少知道一點,所以他沒再說什麼。
外面此時已經停著一輛麵包車,那是燒烤店來接元友的,羅白帆讓元友多加小心,他用擔憂的目光送元友上了車。
羅白帆點燃一支菸,準備去六醫院。
路在車窗兩側向後迅速退去,羅白帆的心裡不知為何,有種異樣煩亂的感覺。
醫院很偏僻,路上車也非常的少,所以油門踩的深,很快車就到了。
當進到醫生辦公室裡的時候,盧醫生的表情告訴了羅白帆,出事了,王勇病又犯了。
果然是夜長夢太多。
盧醫生皺著眉頭告訴他,王勇昨夜不但不睡,反而狂躁起來,襲擊醫生還抓傷了他自己。
本來都快一週了,王勇都好好的,說話舉止都如正常人一樣,不再胡言亂語,晚上不用鎮靜劑也睡的很好,他還打聽了家裡的事,還有想出院的打算。
那幾天,他看到王勇在公共活動室裡,一個人坐在窗前,看著外面蕭瑟的山景,於是他就過去跟他聊天。
王勇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出院後不知道能不能適應現在的社會。
他當時看王勇人比之前胖了一點,精神狀態也不錯,便鼓勵他,說他其實還很年輕,肯定能融入這個社會的,王勇還衝他笑了笑,他當時還想,這小夥子總算正常了。
結果,昨晚王勇又犯病了,甚至比從前還瘋。。
盧醫生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晚上值班的醫生折騰完,給王勇打完針後,他雖然睡了,但是早晨又醒了,躁鬱起來,這是從前都沒有過的,我們醫生會診完畢,綜合意見,他的病復發了,並且嚴重了。
所以羅科長,您現在最好不要詢問話了,這樣會讓他更加不安,再說您問啥,他肯定也說不出什麼。”
羅白帆這個後悔啊,都怪自己太磨蹭,這下錯過了大好時機,前功盡棄了。
但他堅持要去看一眼,可是此時王勇剛打了鎮靜劑,已經睡了,盧醫生的意思,看也白看。
接下來,盧醫生看到了羅白帆嚴肅冷意的面色後,把一些話又咽了回去。
他從兜裡拿出一盤鑰匙,帶著羅白帆往12號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