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魈心中繁雜,“她以前不認識我的時候,我也能監察的很好,沒有這層關係,更無雜念,很方便。”
畹姨聽到這句話後,輕輕皺眉。
“方便嗎?她以前不認識你的時候,她也不去老樓貓,現在可不一樣了,你要想好,萬一出個好歹,你能來得及保護她嗎?”
陳魈被說的心亂無比。
“可是我不想,不想跟她做朋友,我不喜歡交朋友。”
畹姨似乎今晚非要糾纏在這個問題上。
“你是怕動了真感情吧,欺騙朋友的感覺你受不了?
還是怕日後變成胡海宗那樣,面對不了她?”畹姨毫不留情的說道,她是過來人,她想讓陳魈面對而不是逃避。
陳魈身子微微一晃,清麗的面容起了一層悲色,畹姨似乎都能看透。
“像我們這種宿命,躲不開逃不掉,還不如坦然面對,活是自在。”
陳魈臉色依舊黯然,這些她都明白,可總是不由自主的想逃避。
人就是這樣,道理都想的通,可是一放到自己身上,就控制不了了。
白駒過隙,1998年,1月1號,元旦。
羅白帆一早興沖沖的開車到了元友的風水館,一進門,就把成立特案組的訊息告訴了他。
元友真是感嘆羅白帆的辦事效率,同時他了解他的性格,想必羅白帆早就胸有成竹,躍躍欲試,把各種資料都備齊全了。
果不其然,元友隨著他到了公安局,穿過大廳,來到最裡面的一間辦公室中。
推開門進去,元友便看到屋子的一側立著資料板,上面貼著各種照片,寫著很多字,桌子上還放著各種資料檔案袋和一些報告。
“你這是早有準備,勢在必得吧。”元友看到有幾張照片有些奇特,邊說邊翻了翻,那是些現場拍的照片。
羅白帆嘿嘿一笑,“實話跟你說,你答應於局的時候,我就開始著手一些東西了,有你出馬,一定成。”
元友哼笑了一下,沒有理他。
但他突然一怔,在那些照片中,有一張吸引了他。他把那張照片拿了出來,仔細看去。
那是一張現場相片,上面是一具屍體,不知道怎麼回事,元友看著上面的人,覺著很眼熟。
那是具女屍,歲數應該不大,花季少女,但是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頭髮很亂,還能隱隱看見白森森的頭皮。
她的前額似乎受到什麼利器傷過,缺失了一些,面容沒有絲毫血色,蠟白而覆蓋著薄薄的冰霜,眼睛半睜的程度,就像她的意外來的太突然,無法瞑目,被凍的眼球有些脫水,看著黑黑皺皺的沒有一絲生氣。
而脖子側面似乎也有異常,但照片的角度沒有完全拍出來。
讓元友覺著眼熟的,是她的穿著,那是一件粉色的睡衣。
“這,這是,粉色睡衣?”元友腦海中迅速想起了那日來訪的婦人,她的女兒失蹤了,難道是?”
元友想著入神,門口卻有人敲門。
元友回過神,抬眼望去,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警察,濃眉大眼,高鼻樑,穿著95式綠色公安制服,頭戴大簷帽,英氣勃發,帥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