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死亡的人,需要超度因果魂和守屍魂,讓這兩魂合二為一,才能變成陰魂,而往生魂是“陽魂”。
只有“陰魂”與“陽魂”重新組合才可往生輪迴,大概意思不知道你們明白沒?”
這三人一臉懵懵的,元友只能湊乎講。
現在是重點了,你兒子他既沒有過頭七,就是沒引渡因果魂回來,又在沒過頭七時火化了屍身,守屍魂也不知道迷失在哪了,這樣因果魂和守屍魂都沒有被超度,所以你兒子現在就是一個比孤魂野鬼還慘的鬼魂,至於他怎麼天天往復跳樓,這個需要日後查明。
按理說應該是七日重複,現在變為每日,到點就重複死前那串動作,而且他還能感受到那種痛苦,這就算是一種更嚴厲的懲罰吧!要不是你們發現了,恐怕日積月累,怨氣沖天,這周圍的住家都會受影響的。”
元友說完,鍾業和羅白帆不管聽沒聽懂,反正敬佩之色顯於面上,而於海波接觸這方面甚少,只聽懂了一點,說道:“那老元,這怎麼辦?”
元友想了想。
“超度不難,幸好你兒子他還是個孩子,生前的業障不多,但需要找孩子生前掛念之人,否則很難讓這種孤魂放下執念,你回去等我訊息,就這幾天,我需要置辦一些東西,好做法事。”
於海波一聽元友有辦法,終於身形鬆了下來。
“好,好,需要置辦什麼用的,我去辦。”
“這些你辦不了,你只需要把孩子生前放不下的那個人請來就行!”
於海波緩緩的點了點頭,似乎已經知道該去請誰了。
一夜已過,晨曦在老樹林的一片禿枝間泛起了橙色的光芒,元友望向車窗外,一大片林子和一些這幾年新建的樓群,它們的影子極速的向後退去,彷彿告訴他時光如影。
不知不覺,他已經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快20年,城市的變化很大,80年代,道路基本都是土路,大多數以平房和小二樓為主,高於4層的樓房非常少,有也是50年代初期前蘇聯人支援所建,到現在香港都回歸了,國家發展迅速,是以前那個年代想也不敢想的。
車很快到了七橫街,停了下來,一個有些年代的木質門牌,掛在一間平房的磚牆上,旁邊便是刷著深綠色漆的木門,門牌上寫著古篆體字“乾易風水館”。
元友推門而入,屋子裡整潔了很多,自己在時,因為卜香和爐灶的緣故,總烏煙瘴氣的,女兒不知在何時已經收拾完畢,老桌老椅擦的發亮,屋子裡的空氣都有些潮溼不那麼幹燥了。
元友把布包掛到牆上,向裡屋望去,女兒並不在家,正在奇怪,門突然開了,元化星提著油條豆漿回來了。
倆人洗手後,坐在桌前吃著早點。
元化星喝了一小口豆漿好奇的問道:“爸,昨天晚上你接的什麼活兒?給我講講。”
風水館就開在家裡,元化星從小耳濡目染,雖然她上著學,受著高等教育,但一碼歸一碼,她對這些很感興趣,對父親更是崇拜。
而且她覺著父親跟那些騙錢的神棍不一樣,不光有真本事,那手小篆體寫的,外方內圓,穩如古鼎,圓媚勁逸,飛動自然。不知道甩出那些人幾條街,所以元友只要接完活,元化星就纏著父親,像講故事一樣講給她聽。
元友大小遇到的這些事,有的是可以講的,有的他不是很樂意讓女兒知道,所以就添油加醋,又偶爾輕描淡寫。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你們年級有個叫陳魈的女同學,你認識不?”元友嚼著油條說道。
元化星把手中的油條放下了,眨巴眨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