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幕阿飛還在腦海裡回想,被他這麼一說反倒是覺得有趣。索性往黃鼎身旁一靠將剛才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二人低頭一陣竊語說到盡興處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人一旦將自己的精力投放在其他地方,似乎很多煩惱也都會隨之而去。
因為未來如何已經不是他們可以去言語的,但要說命運真在自己手中的話,那早當初就不該跑到省會來,或者就不該隨母親回到老家去。
冥冥之中上天安排好的一切好像誰都不能隨意更改。按摩店裡兩人一呆就是一週過去了,每天除了上下班哪裡都不去,沒事便回五樓宿舍去。
阿飛其實很想給家裡人打打電話問一下,可是那樣一做就會被查到。自己身邊其他的人也都不敢聯絡,很多次都想讓劉華幫忙給田浩打個招呼,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這樣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阿飛睡不著時很牽掛母親,換做平常幾乎是每隔一天母親都會給他打電話或者是發資訊,可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所有的資訊音信全無。
他們好像就是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身邊的一切全都不復存在。靠近六月末晚上下班後是凌晨,楊夢告訴他們兩人明天換班可以休息,回到宿舍洗漱完二人在床上是怎麼都睡不著,翻來覆去他們商量還是出去溜達一圈。
從房門時阿飛拿了辦的身份證,怕萬一有什麼用處也可以應付一下。黃鼎的手機他重新換了號碼,存的聯絡人也都是現在店裡的。
好笑的是那手機在這裡一直沒有響起來過,只能當做鬧鐘來用,黃鼎現在和阿飛一樣也是一直在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晚上從店裡出來時才發現著四周行人很少,但是燈火通明。可以看的出這一片都屬於是開發區,到晚上的時路面都是些拉沙石材料的大貨。
二人小心翼翼向北穿過公園幾個路口後才有生活區。在公園幽閉的角落裡似乎有人正在做些事。
聽著聲音叫人容易浮想聯翩,黃鼎說那是快餐要百十來塊錢,不過女的年齡基本都很大。
他這一說阿飛瞬間沒了興致。兩人相互打趣後來到街邊時,夜市小攤大多已經收拾完了。
部分店裡的商鋪還在開著。小飯館裡點了幾個炒菜拿了幾瓶啤酒,剛才的那番感覺已然不復存在。
舉杯之間唏噓萬千。要換做以前估計早就幹起來了,可今天一杯酒下肚去那是痛苦悲然。
菜沒吃多少酒連兩瓶都沒喝到,兩個人各自抽起了煙,靜靜的看著街邊的景象。
沉默會後黃鼎開口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呢,能怎麼辦先這樣活著吧阿飛想了一會才說,我他媽的真的這輩子是完蛋了,你我誰不是一樣完蛋。
聲聲嘆息兩人碰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頓飯很不是滋味,從飯館出來時已經夜裡兩點多了,在偌大的街頭彷彿就他們兩個人,回去的路上已經沒有人了,也不用再刻意避諱什麼。
自由對他們來講現在永遠都是見不得太陽。回去時在公園不遠處有一間網咖。
晚上他們也不想再回宿舍去。在網咖裡開了兩個通宵後,二人索性開始打起了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