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種交易很快樂,但月子裡不喝湯肯定不行的,身體虛就要補,他可不想媳婦病怏怏的,白白胖胖才好,到時候還要活到九十八歲,必須身體棒棒的才行。
“半碗,每次幫我解決半碗。”何妨繼續閃躲,討價還價道:“真的太難喝了,而且還特別補,半碗足夠了,之前我們經常去鍛鍊,身體底子很好……你快點,一會兒咱媽進來了。”
“……”
半碗?
秦廣林看看湯碗,再看看何妨,內心又開始掙扎——一天三碗好像確實太多了。
“……好,半碗啊,你這麼不想喝,我就幫幫你。”
他這是心疼老婆,才不是想要那個啥。
對,就是這樣。
秦廣林捏著鼻子咕嘟咕嘟把半碗湯咕嘟咕嘟灌下去,咂咂嘴,感覺還行。
味道有點怪,但也沒有太難喝……聽到何妨說難喝他還以為像中藥一樣——可能是孕婦口味問題,看到上面的油腥就已經犯惡心。
“對了,我記得這兒還有個碗來著。”
湯剛被喝完,秦媽就敲門進來,見到秦廣林捧著碗在那兒愣了愣,樂呵呵的接過來又拿出去廚房洗。
在老婆坐月子的時候還端著碗喂,這小子行。
可以。
隨著年關將近,小區裡彎彎繞繞的路上都已經掛起來花繩小彩旗,秦廣林一趟年貨把該買的都買了,出去門口貼上新年對聯,其他什麼都不缺,秦媽在這邊不是很熟悉,也沒有像在北飛路時那樣有事沒事出門晃悠,天天在家裡悠哉悠哉的做飯逗孫女。
新年沒有大操大辦,一家人吃著團圓飯,看著春晚哈哈笑,過完除夕邁入大年初一,秦廣林又長一歲,正式成為三十歲中年大叔,以後可以以叔叔自居,再讓人喊哥哥就是不要臉了。
小兩口本就帶著宅屬性,天天悶家裡畫個畫,寫寫,也不會覺得憋悶,何妨不過二十來天就已經出月子,偶爾坐在陽臺抱著女兒曬太陽,和隔壁的小善說說話,冬日裡的陽光暖暖的,照在外面的積雪上熠熠生輝,這是最簡單的幸福。
……
……
另一邊。
孫文在自己租住的屋子裡,度過了最荒唐的兩個月。
房租一個月七千多,在洛城這地方算得上很高檔,精裝修的複式公寓,比當初他跟許月租的小出租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地板光滑細膩,臥室的大床容得下三個他在上面隨意翻滾。
徐薇懶懶地靠躺在地板上不想動,孫文坐在一旁抽著煙,兩個人近兩個月很少出門,也很難出去,一直待在這裡——雖然比不上徐薇住處,但這是他的地盤,在這裡他會住得更舒服。
和徐薇在一起時,在徐薇家,和在他這裡,感覺是天差地別的,他甚至會厭惡徐薇那個家——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排斥,那個熟悉的環境總會讓孫文感到不舒服,徐薇在那裡當過主人,雖然現在不是了,但回憶是無法消去的。而在這裡,徐薇只是一個女人。
“等結束,我們也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