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零六個月前,烏薩斯北國訓練場。
近5萬烏薩斯青年乘坐著有些陳舊的大卡車,來到這個要不是前途迷茫還是走投無路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來到的偏遠地方,而他們的眼神中,寫滿了對未來的迷茫與對生活的艱辛與無奈。
而在這個北風呼嘯的北國之地,有一位英姿颯爽的高貴之人,正在可以容納20萬精兵強將進行操練的演練場,恭候這些自己未來棋子的到來。
“雖然那一天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年;但是,那一天,是我們人生的轉折點。”多年後,一名士兵在通往邊境的列車上寫給母親的家信時,仍然能回想起遇到瑞文賽特的那天下午,“瑞文賽特先生真的如同他所說的那樣,指明瞭我們人生的目標,點燃了我們人生的希望。”
而瑞文賽特給予他們的希望,就如他在那天面對著五萬新兵,所發出的振聾發聵的演講:你們將用你們手中的寸鐵開闢出一片新天地;你們將用自己的武器掃清烏薩斯帝國走向輝煌的康莊大道;你們將用自己的雙手處死帝國的叛徒,獲得數不盡的財富,列土、封疆、承爵,最後成為載入史冊的救國英雄!
而在瑞文賽特的承諾與無數青年因為那虛妄的個人英雄主義走向戰場的背後,是無數貧民百姓遭受戰火的痛苦。而首當其衝的,就是烏薩斯感染者,被冠以叛徒之名,成為他人藉以上位的投名狀,最後成為他人豐功偉績之下,一個鮮有人知的悲劇註腳……
(一)
“格林娜,迅速結束執行斷後的任務。”格里米一邊迅速打出三排法術彈幕,擊斃了三個拼命衝上來的烏薩斯動員兵,“你看看你自己:你已經連中三箭,且每一箭都以深入骨髓,無法拔出來,只能用刀砍斷箭桿;你已經砍死了不知道有多少烏薩斯邊防軍,已經盡到了你的職責,相比這樣你的身上的刀痕更是數不勝數。別再斷後了,這事交給我!”
“格里米,別再勸我了。”剛剛纏好繃帶的格林娜迅速揮劍上前,砍死了一個刀身和盔甲上沾滿鮮血的烏薩斯刀斧手,“歐里爾就是為我們斷後而傷重身死,如果我僅僅因為幾道輕傷就臨陣脫逃,恐怕到九泉之下,我也無顏與歐里爾再次相見啊。”
“格里米,你和我不一樣呢……”格林娜一邊用劍斬殺兩個想要背刺撤退的游擊隊員的烏薩斯突擊者,一邊用纏滿繃帶傷痕累累只帶著簡易護盾的左臂,擋下了兩名烏薩斯動員兵的大力揮砍,“我格林娜是個可有可無的人,要不是歐里爾,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而你不一樣,你是圖林身邊最重要的人,在她衝動的時候,只有你你讓她冷靜下來。如果你接替我去殿後,這不僅有些本末倒置,而且不利於挽救我們游擊隊能昏暗的未來啊。”
“唉,謝謝你,格林娜……”格里米見無論如何勸說無果,只得在連續打出三道法術彈幕掩護眾人撤退之後,轉身離別而去……
(二)
經過損失百餘人的慘烈血戰,圖林帶領的整合運動游擊隊終於殺穿了中間敵方重兵把守的路口。因為地形狹窄,烏薩斯邊防軍根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兵力優勢,其猛烈的反撲也只不過是只能嚇住膽小鬼的添油戰術而已。
而道路中間的2.5米高的寬闊梯形凸起,更是阻擋烏薩斯西側部隊向東側部隊支援的最佳障礙:尤利婭與其麾下的弓箭手緊盯中央凸起,一旦有敵軍膽敢越過道路中線在凸起上露一個小頭,他就會被百發百中的游擊隊弓箭手萬箭穿心;就算因為自己的堅固盔甲僥倖越過凸起,也不要緊,保護隊伍兩側的游擊隊盾衛會用他們那高聳的盾牌將猛衝過來的烏薩斯邊防軍撞到在地,然後用用堅固的盾牌將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亡命徒砸成肉餅。
而在游擊隊的前方,圖林和拉達賽安斯三人互為掎角之勢相互配合,利用他們三人的強大實力,掩護游擊隊前進,極大的減少了游擊隊的人員傷亡。三人與游擊隊戰士們一起殺出一條血路,將兵力轉向沒有摧毀橋樑的右翼,諸不知,一場兇猛的火力打擊正在等著他們。
“沒想到,僅有幾百人不等之憊軍,能突破我軍防線,前進到這種地步……”全軍指揮官路維奇諾夫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這些人如果沒有背叛我烏薩斯帝國,沒有興此可恥之事,他們可能將成為我烏薩斯帝國麾下最驍勇的一批部隊啊……”
“老爺子,看來,你是在小看我們瑞文賽特大人多年軍改的成果啊!”在軍用耳機裡聽到路維奇諾夫感慨的安德莉感到非常不滿,就好像小看瑞文賽特等於小看她自己一樣,“行,讓本小姐的人和兵給你露兩手:氣槍軍,瑞文賽特大人平時待我們恩重如山,現在正是他需要我們的時刻,一定要讓這些叛賊的殘黨有來無回,不要讓我們的大人失望!
(三)
眼見面前烏薩斯邊防軍兵敗如山倒,苻堅也嘲笑(淝水之戰,苻堅麾下前秦軍只因朱序一言,五十萬大軍兵潰如山倒)。圖林感覺到了,游擊隊有著勝利的希望,她對剛敘述完格林娜不肯結束殿後任務的格里米說:“只要我們現在藉著敵軍潰退的那股勁,一路衝到橋對岸,大家都能獲得安全,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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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機會轉瞬即逝,格里米也沒提出異議。但是當他們衝上右側大道,距那座通往勝利的大橋只剩不到兩百米的路途時,從右側的餘脈高地上傳來了一片整齊劃一的槍聲。緊接著,十幾個長柄投擲物落入了佇列緊密的游擊隊中,然後,伴隨著一通激烈的爆炸和夜色中閃爍著的火光,無數的游擊隊員血肉橫飛,命喪黃泉。
“瑞文賽特大人麾下的流星科技兩年前研發的成本極低的源石手榴彈,這可是連卡西米爾的精銳騎士都能重創的優秀武器。”安德莉一邊看著被手榴彈炸的血肉橫飛的游擊隊,那份對瑞文賽特的欽佩感不知不覺湧上心頭,“全體氣槍手,用你們百步穿楊的槍法,狙殺敵軍的高階幹部。敵方就算兵全死光了,他們的幹部還在照樣能拉起一支隊伍,如果幹部沒了兵再多也沒用,開火!”
所有游擊隊員都知道:生死存亡的情況到了。伴隨著老伊萬一聲淒厲的“右!轉!”,游擊隊盾衛全部向隊伍的右側聚集,吸引敵方的源石手榴彈砸向自己。無數的盾衛在手榴彈的爆炸聲中倒地,又有無數的游擊隊員,套上已經戰死的游擊隊盾衛那殘破的衣服和碎裂的盾牌,擋下了氣槍軍幾乎所有扔上來的源石手榴彈。尤利婭麾下的一部分弓箭手,在已經潛伏在高地下方很久的哈連特已及其他敢死隊成員的協助下,藉助盾衛的掩護衝上高地,出奇不意的用弓箭射殺了幾個全神貫注瘋狂狙擊游擊隊的氣槍手。
“看來我得做點什麼了。”在用自己精準的槍法幹掉登上高地偷襲的弓箭手後,安德莉感覺到敵方竟如此頑強。她明白,如果不採用非常手段,這波敵軍根本無法徹底殲滅。她對著連通所有氣槍兵的對講機耳語了一番,然後做出了除了那群搶手以外讓所有駐守高地用弓箭射擊的烏薩斯邊防軍瞠目結舌的舉動:只見安德莉扛起自己那刻著幾道記號的狙擊槍,三步兩步的就從自己所處的高地上小跑著溜下去了,完全沒把已經殺紅眼的感染者游擊隊放在眼裡。
“安德莉少校,現在敵軍兵鋒正盛,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