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雲沐陽蓄滿真元,再行相試,較之昨日卻是要好上許多,雖然未能脫困但也悟出要以真元浸潤金烏綾方能使用。其後幾日,雲沐陽每日以真元浸潤金烏綾,待得劉正吉來時便佯裝鬆口,將凝氣期半篇功法告訴他。
劉正吉原本還想著能不能找到雲沐陽親友,以為人質,可是又害怕雲沐陽之親友也是這般的修士,一時舉棋不定,此刻忽然雲沐陽鬆了口,得了功法,心中雖然也有疑慮,可是一觀之下,功法玄妙難言,當下疑慮去了八分,不由喜上眉梢,只道雲沐陽終究是半大少年,轉了性子,再過上幾日興許就怕了,故而這幾日便沒有對雲沐陽動刑,倒讓雲沐陽過了幾日舒爽日子。
雲沐陽見著劉正吉這般喜悅,心中寒意更勝,銀牙暗咬,將得到卻又得不到,渴望卻難以及,方是最大的懲處。
五日後,萬綠湖竹林外,春風吹起,清潤怡人,細雨飄蕩,春寒未去,兩位俊逸青年男子各乘一匹黑馬,旁邊還有一匹白色老馬緊緊跟隨。赫然正是雲霄與金慕楓二人。雲霄身著白袍,揹負長劍,劍眉一橫,殺氣凜然,道,“金大哥,沐陽真是在此處?瘋殺子沒帶他離開?”
“哼,你道我會拿公子性命來消遣你不成?你若是怕了,就只管扭頭便是,我也不會多說一句”,金慕楓冷冷說道,見著雲霄一臉嚴肅,又沉聲道,“那老怪物向來狡詐、孤傲,若是抓了人以他的性子也不怕別人找上門來。如今你二脈貫通,武功高出我十倍不止,待會兒你去引開那老怪物,我去找公子,可否?”
“好!”雲霄說罷,便躍下馬去。金慕楓正待往竹林中走去,誰知那匹老白馬竟然咬住金慕楓的衣襬,金慕楓二人一愣,“難道你知道公子在哪裡?你又不是狗?”金慕楓心中滿是疑惑,誰知那匹白馬聽了此話竟是噴出一口熱氣,似乎在回應。
“待會兒你儘量拖住時間,快走吧!”金慕楓說著人已衝入竹林之中。雲霄見此也施展身法飄入竹林。
“嗯?”劉正吉站在湖邊眉頭一皺,不由有些惱怒,原本是要去洞中找雲沐陽問個究竟,為何他修習雲沐陽給他的功法竟是毫無成效,只是剛剛來到湖邊便察覺馬蹄聲起,旋即又是嘴角一抽,“若是紫竹迷林陣不破,哪裡容得這些宵小之輩來此搗亂。難不成是那日的小輩來此找死?”劉正吉這般想著,便站在那處靜待不動。
“老賊,受死!”竹林之中竄出一道劍影,直撲劉正吉而來。劉正吉這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個執劍的白衣少年,劉正吉長鞭一出,人也迎了上去,劍鞭相鬥,火花閃耀,“叮叮”撞擊之聲竟有直破雲霄之勢。
“小輩,你也是來送死的嗎?”劉正吉見得雲霄出劍,也是心頭一驚,此子不過弱冠,卻是劍法卓越,功力高深,平生罕見,更讓他心驚的是此子竟然也是先天之境,只是其鬥敵經驗略差些,體內真氣似乎不夠圓融。劉正吉又出言激道,“那個小子已成了我鞭下之鬼了。”
雲霄一聽此話,心中雖是不信,但是劍法卻微微遲滯,一時之間竟然讓其尋出破綻,若非本身機敏,只怕便要受其一鞭了。
劉正吉見得雲霄倉促之間躲過一鞭,忽而招數又變,知曉計謀落空,也不惱怒。雲霄經得方才之事,卻是冷靜下來,知曉不能拿下瘋殺子,而且若是拖得久了自己必然落敗。一時青鋒舞動,劍若游龍,雲霄漸漸將瘋殺子引入竹林之中。
竹林之中隱在一旁的金慕楓早已忍不住了,一見雲霄將人引開,立時躍上老馬,任由那馬兒奔跑。白馬如若有靈,徑直向著湖中小島而去。
“哼!調虎離山嗎?”劉正吉頓時惱怒,一時未察,竟然忽略了馬蹄聲,本就想到或許有人調虎離山,故而才在湖邊等,不曾想見著雲霄劍法,一時技癢,疏忽之下竟被糊弄過去。劉正吉抽身欲走,雲霄大喊,“雲霄請教。”雲霄一劍在手,竟是將其擋住,劉正吉一時之間竟然不能走脫。劉正吉背後一涼,只是劍鋒及背,當下身子在空中一轉,堪堪躲過躲過劍鋒,那邊雲霄又已攻來,只能以鐵鞭抵擋。
雲霄劍走游龍,劉正吉鞭舞靈蛇,一時之間兩人鬥了個旗鼓相當。
劉正吉甚是無奈,方才只顧回身追那騎馬之人,倉促之下失了先機,一時平分秋色。忽而劉正吉劉正吉長鞭一凜,直取雲霄下盤,雲霄以劍擋之,但見劉正吉左手做彈指之狀,雲霄只道是暗器一流,本欲揮劍阻之,無奈此時劍鞭相鬥,只得一躍做鷂子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