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連連搖頭道:“非也!這藥物只是起到輔助作用,用量也並不是很多,主要靠攝魂大法來控制別人,所以對人的壽命影響並不是很大!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上官顏一旦出了天逸城,就算長命百歲又能怎樣,還不是和別人長相廝守,與你終究是有緣無分!你又何苦執迷不悟,非要破除我的攝魂陣法呢?
你看那李紅籌忘記了她從前的夫君段天涯,還不是愉快地和別人結婚生子,生活得好不快活!你和上官顏未嘗不可以如此呢?”
陶染猶豫片刻,彷彿下定極大決心道:“你少在這裡蠱惑人心!這天逸城縱然再和諧美好,也不過是你自欺欺人的虛幻世界罷了!這一切不過是虛假的幸福,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我所求的,不過是上官顏一生平安喜樂,我便別無他想!”
“你就不再想想,你今天做出這樣的決定,日後看見上官顏和別人出雙入對,難道你心裡就不會難受,不會後悔……”老者一邊像魔鬼一般蠱惑著陶染,一邊用曼陀羅和失魂草製成的迷煙偷襲他。
不好!陶染趕緊屏住呼吸捂住口鼻,猛地躍出數十丈開外,若是晚了一秒差點就再次著了老者的道,不由對著老者怒罵道:“大膽!你竟然還敢算計我!今日我便殺了你,破了你這妖法,將這天逸城所有的事情做個了斷!”
老者眼見事情敗露,趕緊跑到上官顏旁邊,可憐兮兮地向上官顏求助道:“小煙煙,陶染他想要殺了我!我承認我確實有錯,不該用攝魂陣法把你們困在天逸城裡面!但是我只是一個可憐的老者,沒了親友陪在我身邊,我感到特別孤獨寂寞,又對現實世界非常失望,所以才把天逸村打造成現在這樣的一個美好世界!
我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是想把更多的人留在天逸城,陪我一起玩耍而已,我從來沒有真正地去傷害過誰!而且你在天逸城這段時間,我還破格將你提拔成了神瑛仙子,一直對你委以重任,讓你享受了不少仙子的待遇!你就看在這份上,幫我跟陶染說說,讓他放了我吧!”
上官顏聽言駭得倒退一步,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不是吧?上神,你是說,我們一直處在你的攝魂陣法裡嗎?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呢?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老者這才反應過來,上官顏還困在自己的攝魂法陣裡,意識還未覺醒,根本無法理解自己在說什麼,於是揮舞佛塵撤銷了攝魂陣法。
陣法一破,上官顏頭腦裡彷彿放電影一般,閃過很多過去的畫面,剎那間恢復了所有記憶,原來自己並不是神瑛仙子,而是穿越而來的現代人上官顏,這些天在天逸城發生的一切恍如大夢一場!
老者可憐兮兮地拉著上官顏道:“小煙煙,剛才我跟你說的那些,你現在終於明白了吧?其實我並不是什麼上神,只不過是一個孤單寂寞的老人而已!
天逸村是我的老家,村裡的年輕人總是越走越多,老年人也一個個慢慢死去,熱鬧的村子漸漸變得特別冷清,零零散散地才可以遇見幾個人,實在是太淒涼了!
於是我便想了這個法子,利用曼陀羅和失魂草製成迷幻藥,再精心佈置攝魂大法,將你們這些年輕人留在天逸城,陪我這個老人一起聊天、玩耍、做遊戲!我只是害怕孤獨而已,但我並不是壞人,也沒有真的傷害任何人!
小煙煙,你幫我跟陶染求一下情吧,叫他不要殺我!我還沒活夠呢,我真的不想死!”
上官顏看著老者白髮白鬚,已是年逾百歲的老人,心中終究有些不忍,轉頭對陶染求情道:“陶染,上神他……不對,前輩他看起來這般可憐,而且困在攝魂陣法的人,並沒有聽說有誰被他害死的,說起來他確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覺著吧,前輩他的確是因為太孤獨寂寞,一時無聊,玩性大發,才會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來!但他畢竟也沒有造成什麼惡果,你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陶染陰沉著一張臉,眸子裡閃過絲絲危險氣息:“上官顏,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在受他的矇蔽?他之前騙你到洞窟裡去,操縱一條巨蟒來攻擊你,害得你胳膊受了傷,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恐怕早就已經葬身蛇腹了!你醒醒吧,他都這樣對你了,難道還不算是壞人,還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嗎?”
老者連連擺手,趕緊對上官顏解釋道:“小煙煙,事情不是你們看到那樣的!那條巨蟒只是個頭大一點,但是並沒有毒性,只是一條普通的大蛇而已,就算不小心被咬到,也不會中毒的!而且那蛇雖然看起來很恐怖,但是它是受我的操控,沒有我的指令,它不會真的吞噬活人!”
陶染明顯不信,對著老者挑劍怒喝道:“胡說!如果真的只是一條普通的大蛇,為何我用風影劍誅殺起來,還會那麼吃力呢?那條巨蟒絕對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快說!你到底是何居心,為何要暗害上官顏?”
上官顏聽言不由皺了皺眉,也不知道陶染和老者的話,到底哪個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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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見上官顏和陶染不相信自己,頓時急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們為何不肯相信我呢?那真的只是一條普通的大蛇,我只是用了一些障眼法和陣法,適當地加強了它的攻擊力,讓它行動起來比一般的蛇快上很多,但卻並不會傷人性命!我若是有心想要加害小煙煙,她如何能獨自同大蛇搏鬥半個時辰,一直撐到你來救她呢?
事實上,我只是覺得百無聊賴,所以才整了歷劫這一齣戲碼,一來想要試探一下,小煙煙的輕功和攝魂大法修習得怎麼樣了,二是想要逗弄一下她,考驗她見了巨蟒會選擇逃跑,還是會留下來為了一城百姓而戰鬥!
其實小煙煙在嗜血魔窟的時候,我一直躲在暗處觀看,如果巨蟒真的要傷害上官顏,我一定會及時出手阻止的!怪就怪陶染你不該橫插一腳多管閒事!
我和小煙煙本來玩得正開心,全都被你攪亂了!我知道陶染你的厲害,所以便將巨蟒操縱得身形更快,攻擊力更強一些,這也不過是遇強則強罷了!否則,你三下五除二便將巨蟒誅殺了,我還怎麼玩得下去呢?
哈哈!不過,小煙煙不愧是我最信任的人,面對如此可怖的巨蟒,並沒有絲毫怯場逃跑的意思,表現得大義凜然,英勇正義,果真沒有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