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這門婚事!”沒想到上官顏剛一給江渚提起朝陽公主的婚事,就被江渚給否了。
上官顏頓時驚呆了:“可我還沒說,朝陽想嫁的男人是誰呢?為什麼琰之你就堅決反對呢?”
江渚理所當然道:“想必那人一定配不上朝陽,否則以朝陽那大大咧咧的性子,為什麼不敢親口跟我提,反而求著你來給我說?所以,這門婚事我是萬萬不能同意的!”
看來江渚果然不好糊弄,這推理能力簡直槓槓的!
上官顏被噎得不行,繼續遊說道:“琰之,朝陽和北戎王子大漠是真心相愛的,你就成全他們吧!”
江渚危險地眯了眯眼:“北戎?一個邊陲小國,苦寒之地,我怎麼可能把金枝玉葉的公主遠嫁去那種地方?別說讓朝陽下嫁北戎,就是招大漠到盛京做駙馬,我也不同意!大漠其人才疏學淺,粗鄙淺陋,而且北戎的諸多風俗也與我安盛不同,朝陽若是遠嫁北戎,難免會受盡艱辛!你直接跟朝陽說,這件婚事我不同意,讓她趁早斷了念想!還有那個大漠,若再敢對朝陽糾纏不清,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上官顏見江渚對此事很是反對,而且公主遠嫁苦寒之地,確實會過得比較艱辛,便沒有再堅持替朝陽公主說情了。
上官顏進入朝陽殿,將江渚的意思轉達給了朝陽公主江璇,江璇原本的好心情瞬間沒了,氣得將桌案上的珍貴擺件砸碎一地:“皇兄實在太霸道武斷了!連母后都沒有反對我的婚事,皇兄偏要橫生枝節!若是不能跟大漠在一起,我寧願不做這個公主!”
萬太后哪裡是不反對,只不過是不想母女二人產生嫌隙,但又算準江渚斷然不會同意這門婚事,所以推說只要江渚同意她就不反對,讓江渚來做這個惡人罷了!
上官顏嘆了口氣道:“朝陽,你說不做公主,那便是要為了大漠,和你的母后、皇兄斷絕關係了?就為了一個才認識十幾天的男人,你覺得值得嗎?”
江璇聽得這話有些傻眼,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幾個宮女哆哆嗦嗦走過來打掃地上的碎片,江璇指著其中一個紅衣宮女罵道:“混賬!你身上塗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薰香,燻死人了!來人,把她給我重打二十大板,再貶到辛者庫去!”
“公主殿下,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亂塗薰香惹公主殿下生氣了!”紅衣宮女連忙跪下,不住地磕頭求饒。
上官顏有些不忍道:“公主息怒,料想她也並不知道公主不喜這種薰香,請公主饒過這個宮女吧!”
江璇微微皺眉,揮了揮手道:“罷了!你們都退下吧!”
等眾人退下之後,江璇突然卸下了身上的皇族傲氣,拉著上官顏的手痛哭了起來:“阿顏,我是真的很喜歡大漠!沒有他,我會死的!是!我和大漠雖然相識只有短短十幾天,但是我已經認定他了!除了他,我誰都不想嫁!”
江璇這樣一哭,上官顏很是感到意外和震動,但她知道江渚心意已決,只得輕輕拍了拍江璇的後背,提議道:“朝陽,不如我們先做點別的事情,調節一下心情吧!”
“調節心情?阿顏,你有什麼好主意?”江璇收住哭聲問道。
上官顏輕啟朱唇道:“鬥獸。”
“鬥獸?”江璇似乎沒有多大興致,“你是說鬥雞還是鬥蛐蛐?”
“這些玩法都太過普通,如何配得上公主殿下高貴的身份和氣質。”上官顏故意賣了個關子。
“額?”江璇果然被吊起了胃口,追問道,“那是要鬥什麼?”
“鬥牛。”上官顏這才揭開謎底。
江璇微微頷首:“聽起來還不錯,那我們姑且試試吧!”
很快江璇便命人在一個雅緻清幽之地,臨時搭建了一個簡陋的鬥獸場。
兩頭體型剽悍的公牛一進鬥獸場,便瘋狂地衝向對方,發起猛烈的攻擊。
強勁的犄角狠狠地撞在一起,只聽得啪的一聲,竟有一頭牛的牛角被生生撞斷,接著又被另外一頭牛用牛角刺穿喉嚨,轟然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