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江蕭尹將錦袍一撩坐了下來。
上官顏大剌剌坐下,直奔主題道:“皇上,可以開始吃了嗎?”
江渚笑著點了點頭,上官顏立即挑選了一隻炸得爆香的大閘蟹,美滋滋地開幹了。
“阿顏,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你沒有受傷吧?”江渚看著上官顏衣服上的血跡,關心道。
“額!是畜生弄的!不是我的血!不礙事!”上官顏繼續香噴噴地吃著大閘蟹,頭也不抬地答道。
江蕭尹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抽,這話顯然是在暗罵萬妃是畜生了!
“沒事就好!”江渚看著上官顏吃得大快朵頤,不由感概道,“本來朕近日心情不好,沒什麼胃口。看阿顏吃得這麼香,朕都感覺胃口大增了呢!”
上官顏點頭道:“那皇上就多吃點!皇上身體康健,便是社稷之福!”
江蕭尹站起身來,端著酒杯道:“臣弟恭祝皇兄身體安泰,福澤綿長!”
江渚和他對飲了一杯後,淡淡道:“九弟,你跟阿顏是怎麼走在一塊的?朕剛才在摘星亭,看到你們結伴走了好長一段路!你們倆很熟嗎?”
江蕭尹放下酒杯,訥訥搖頭道:“微臣不知!”
這句話用在這裡,怎麼感覺有些智障啊!
上官顏一臉黑線:“皇上,臣女和蕭王是在路上碰巧遇見的,到摘星亭,來去就只這一條路,不一起走還要怎樣?”
江渚轉而黑著臉對上官顏說教道:“就算是碰巧遇見,總該保持數十步距離,避避嫌吧!上次在花市也是,宮裡的人嘴碎,到時候傳出點什麼好歹來,對你可不好!”
擁有玉面王爺之稱的江蕭尹向來很有女人緣,不但人生得俊美風流,對女孩子更是溫柔體貼,加之上次花市的事情,宮中本來就傳出了一些流言蜚語,江渚生怕自家媳婦被挖了牆角,不免叮囑了幾句。
上官顏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故意拿話噎他:“皇上,剛才臣女在來的路上,看見萬妃娘娘了!既是家宴,皇上怎麼不把她也叫上!人多吃著也熱鬧些!”
江渚夾菜的筷子頓了頓,臉色又黑上了幾分:“她那個鎮守北疆的叔父萬遠山,近日讓朕頭疼得很,朕見了她都覺得堵得慌,還叫她來這裡做什麼?”
說到這裡,江渚一揮手,讓沈福和一眾太監宮女退了下去,轉而問江蕭尹道:“對於和北疆開戰一事,大臣們各執一詞,你是主戰還是主和啊?”
上官顏拿著大閘蟹的手頓了頓,支起耳朵準備聽一聽蕭王的高見,結果又聽到了那句神句:“微臣不知!”
江渚嘆了口氣道:“九弟,先皇在位的時候,但凡問你意見,你只說“兒臣不知”!如今朕問你,你又說“微臣不知”!九弟,你到底在顧忌什麼呢?”
江蕭尹眸光閃過一絲狡黠,過了一會兒,仍是搖頭道:“微臣不知!”
上官顏停下手裡的大閘蟹,替蕭王解圍道:“皇上,蕭王說不知,抑或是真的不知,術業有專攻,或許蕭王的才能僅限於經商,皇上總不能讓文官帶兵打仗,逼武官吟詩作對,對吧?”
在江渚前世的記憶中,上官顏總是冷若冰霜,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去幫別人解圍,他不禁心裡有些發酸,瞪了她一眼道:“吃你的大閘蟹吧!朕又沒問你!你之前不是說跟蕭王不熟嗎?你怎麼知道他的才能是什麼?”
上官顏懶得和他爭辯,卻將大閘蟹往桌上一扔,擦了手,拿起筷子去夾黃燜魚翅去了!算是對江渚無聲的抗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