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顏唯恐被江渚誤會,連忙解釋道:“嚴之,你聽我說,雖然我是做過這些事,但是當時都是形勢所迫,我和萬九霄其實真的不熟……”
江渚看見上官顏著急解釋的樣子,不由笑道:“阿顏,你不必那麼緊張!萬九霄的手段我又不是不知道!我相信你和他之間沒什麼!他這人心思詭譎行事狠辣,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要發難!你以後能避則避,千萬不要再和他打交道了!”
“嚴之放心!我理會得!”上官顏瞭然地點頭。
陶染微皺了眉,帶了幾分擔憂道:“皇上,我倒覺得這個萬九霄,特意跟藏花公子打聽上官顏的行蹤,極有可能是為了間接刺探你的訊息,意圖對你不軌!皇上,你一路上千萬小心提防,莫要洩露行蹤!”
江渚肅然頷首:“陶染,你說得不無道理!我此次微服查案已經有了眉目,不出十日便能結案回京了。不過這段時間,還要有勞你費心處理朝堂之事。”
“好!臣明白!如此,臣先行告辭了!”陶染對著江渚拱手行禮,閃身從窗戶離開了。
江渚忽然轉眸看向上官顏,含笑道:“阿顏,我還不知道你喜歡吃鰣魚呢!”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吃鰣魚了?”話題轉換太快,上官顏有些跟不上節奏。
江渚挑眉:“阿顏不是說人生有三恨:一恨海棠無香,二恨鰣魚多刺,三恨紅樓未完嗎?這鰣魚我倒是可以幫你理刺,至於這紅樓嘛,只要你能畫得出來,我也可以為你在宮中建一座紅樓!而這海棠無香嘛,我還真沒轍了!”
建一座紅樓?你是在逗我玩嗎?曹雪芹的棺材板怕是壓不住了!
“嚴之,這紅樓還真不是用來建的!”上官顏被逗樂了,又忽地想起一件事,這人生三恨啥的,明明是自己對陸彎彎說的體己話,江渚他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他……
想及此,上官顏俏臉一紅,嗔怪道:“嚴之,你怎麼也聽起牆角來了?除了人生三恨,你還聽見什麼了?”
江渚促狹笑道:“我聽見的可多了!比如,你誇我獨一無二不可替代啥的!我還不知道,我在阿顏心中竟有這般重要呢!”
上官顏甩了他一記白眼:“我還說你架子大,脾氣大,愛吃飛醋來著!難道你沒聽見麼?”
江渚一臉壞笑:“離得遠了,我也沒聽太清楚!好像我隱約聽到,阿顏想和我陰陽調和來著,是這麼說的不?”
陰陽調和?我明明說的是太極八卦圖好麼?江渚他一定是故意掰扯佔我便宜,再說下去就越說不清楚了!
“懶得理你!我乏了,想睡覺了!”上官顏瞪了江渚一眼,轉身就到裡間歇息去了。
等到半夜時分,上官顏睡得正香,忽地聽到樓下一陣響動,似乎有打鬥的聲音。
上官顏騰地坐起身來,走到外間:“嚴之,常娥果然出手了!我們快下去看看吧!”
“不行!等會就在二樓看臺觀戰即可,你就站在我旁邊,千萬不要下樓去!刀劍無眼,若是被誤傷了就不好了!”江渚有些不放心地囑咐道。
“嗯!都聽嚴之的!”上官顏點頭,跟著江渚往門外看臺走去。
原來,白日裡在客棧喝著小酒的年輕小哥便是常娥的同夥,先是一路跟蹤白虎堂右護法江宇洋,發現江宇洋獨自喝了一晚上的悶酒,喝得酩酊大醉歪歪倒倒,被店小二扶入客房歇息,便將訊息傳遞給了常娥。
於是,常娥趁夜從窗戶潛入江宇洋的房間,打算一招解決江宇洋,完成武淵閣刺殺任務。
常娥手中劍起寒光一閃,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江宇洋猛然睜大雙眼,一腳將常娥踹飛數丈,吐出一口鮮血來!
好強勁的內力!常娥直覺氣血翻騰五臟挪移,連忙運氣調息,再次揮舞手中寒刃欺身逼上,對著江宇洋就是一連串削砍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