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這番話說得有理有節,上官顏實在不好推拒,只得硬著頭皮道:“那我就試著編一點點吧!”
上官顏拿起紅繩,玉指上下翻飛,才編得一個殷桃般大小的小結,江渚在身後咳得更加厲害,臉色亦是黑得陰沉無比,彷彿下一刻便要發作!
上官顏見江渚明顯不高興了,只得將紅繩往旁邊一放:“哎呀!編不了了!還是楚公子自己來吧!”
楚墨璃手上一頓,抬眸看向上官顏,很是關切地問道:“上官姑娘,你的手編痛了嗎?膈在哪了?快給我看看!”
痛嗎?哪裡有這麼嬌氣!只是江渚這黑臉關公,一直在身後咳嗽不止,表示不滿,上官顏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怎麼可能有心情編得下去!
“我的手沒事!只是今天爬山乏了,感覺有些累,所以編不了了!不信你看!”上官顏燦然一笑,將皓白玉手往楚墨璃面前一伸。
楚墨璃凝眸看去,赫然看見上官顏的手上,有一點淡淡的紅痕,莫不是被這紅繩給磨紅的!沒想到她的手當真如此嬌嫩!
他哪裡知道,這是上官顏在上梧桐山途中,不知道被哪裡的荊棘野草,給不小心劃拉出了一道紅痕。
楚墨璃心疼得皺了眉,趕緊拉起上官顏的手,輕輕幫她吹了吹:“都怪我思慮不周!早知道,就不勉強你編這許願結了!”
朕的女人也敢動?是可忍孰不可忍!江渚一把將上官顏拉了過來,黑著臉沉聲道:“阿顏,我們馬上走,再也不來藏花宮了!查訪耳環的事,我來想辦法!”
上官顏一臉歉然地看著楚墨璃道:“楚公子,不好意思,我可能要走了!告辭!”
原本說好多留三日的,這就要走了嗎?楚墨璃不禁暗暗懊悔,不該亂了分寸唐突佳人,心中五味陳雜,最後嘆了口氣道:“上官姑娘,你一直在尋找的耳環玉中雕刻工藝,正是出自恆陽匠人吳巧工之手!”
事實上,早在青玄公子來訪當日,藏花公子楚墨璃便已問清楚了,做這耳環的匠人身份,只是為了多留上官顏幾日,才故意隱瞞不說而已!眼見佳人留不住,只得將所查結果直言相告,以免上官顏四處奔波查詢線索,太過辛苦!
“如此,便多謝楚公子了!”上官顏對著楚墨璃福身行了個禮,便跟著江渚和丁文宏等人離開了。
走出這邊梧桐林之後,江渚知道上官顏體力耗盡渾身痠痛,二話不說將她背在身上發足疾跑,猶如清風掠過一般,嗖嗖嗖在崇山峻嶺之中穿梭跳躍:“楚墨璃可能早就已經查到了耳環線索,故意捱到現在,才說出匠人吳巧工的名字!我看他詭計多端不懷好意,遠非君子所為!”
上官顏伏在江渚背上,比上山時不知要輕鬆愉快多少倍,悠悠然說道:“不管怎樣,楚公子總算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不好這樣講他的壞話吧?”
“我就講了又怎樣?你再替他說話,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懸崖底下去?”江渚說罷,作勢要將上官顏扔下懸崖去。
“別扔!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上官顏嚇得趕緊將江渚緊緊抱住,生怕他一個不小心,真將自己扔下去了。
“知道自己是誰的女人嗎?”
“當然是琰之的人!”
“咱們倆誰說話好使?”
“那必須是琰之說話好使唄!”
“……”
丁文宏聽得嘴角一抽,故意往後拉開數十步距離,屬下可什麼也沒聽見呀!
江渚、上官顏和丁文宏一行人下了山,透過白虎堂查到恆陽匠人吳巧工的行蹤,一路往北趕去,很快便找到了吳巧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