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在山崖上遇見野人的經過說了一遍,但沒說出楚紅和小龍,更沒說那野人逃哪裡去了,只是說當時被追的時候,野人突然失蹤在林子裡。
曹馬臉沉吟片刻,然後又問:“你們是怎麼遇見捲毛的?”
我把在沙灘上遇見文如兩人的事講了,至於其他問題我都一問三不知,問了半天,曹馬臉這才點點頭:“行吧,今天我們就談到這裡,明天你還得做一次測謊,我信不過你們這些傢伙。”
曹馬臉又陰沉地笑了笑:“你應該早講的,起碼你少丟兩顆牙齒。”
曹馬臉命令他們把我關到籠子去,幾個老外七手八腳將我解開,又重新把我用綁紮帶捆了,然後把我推搡到溶洞裡面,在密密麻麻的貨箱間隙過道中走了半天,我發現在洞壁邊放著一排一人多高的巨大鐵籠,每個鐵籠裡赫然關押著七八個人!
我數了一下,鐵籠差不多有二十多個!
估計是夜晚的緣故,鐵籠裡的人大多都睡了,只有附近鐵籠幾個人用疲憊麻木眼神朝我望過來,看他們衣衫汙穢一臉的生無可戀,估計關押了很長一段時間。
眼前的場景讓我非常震撼,難道這批人跟我們一樣也是客輪倖存者?
開啟鐵門,老外把我塞進其中一個鐵籠,裡面一股酸臭撲鼻而來,燻得人想吐。
我拼命忍耐著,在鐵籠找了個角落坐下來,鐵籠很大,有集裝箱那麼大,估計當初運送這玩意上島的初衷並不是為了關人吧。
鐵籠裡大約關押了五個人,有一個睡著的老頭子,看起來鬚髮蒼白,估計有一把年紀了。
一個長相滄桑的中年人,滿臉鬍鬚,靠鐵籠坐著叉著雙手也是雙目緊閉,還有兩個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從我進來那時起,他們就死死地盯著我不放,剩下一個比較消瘦的男人,他戴了個奇怪大帽子窩坐在鐵籠一角,帽子把他的臉給遮住了,看不清他的相貌。
我剛坐下,那兩個年輕人就走上來,其中一個聲音比較兇:“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我捂著嘴巴,抬頭望了他一眼,根本不想和他答話,因為我牙床痛得太厲害了,內心還洶湧著那種劇痛帶來的怒火,那年輕人怒了:“給你臉不要不是?我看你就想找死!”
那年輕人衝上來就想打我,我當時火氣正大,正想找個人來發洩,於是趁著他拳頭過來,我也對著他的臉猛衝一拳,於是我們廝打在一起,另外一個年輕人也跟著對我拳打腳踢。
誰都想搞老子!難道老子是容易欺負的人?
我使出全身力氣和他廝打,那倆小子好像營養不夠,打出來的拳都是飄的,根本不著力,這下便宜到我了,這段時間我經常鍛鍊,雖然沒有吃黑果,但我的體力明顯得到提升。
換著別的時候,我肯定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但現在不一樣,他們兩人的體質明顯落後了很多,劈里啪啦一頓廝打之後,我很快就佔了上風,迅捷地將第一個打倒在地,第二個也被我用五分鐘收拾了。
我抓住第二個傢伙的頭髮,只用了一記膝撞,撲的一聲悶響,那傢伙立刻被我撞翻在地,雙眼翻白,竟然說不出話來。
鬧這麼大的響動,其他鐵籠的人也扒著鐵欄朝我們這邊望,巡邏的老外聽到喧囂也走過來看,發現我們在打架,那傢伙只是微笑一下,然後又從容走開。
籠子裡的老頭子和中年人始終閉著眼不開腔,但那戴帽子的傢伙卻把帽子摘了下來:“兄弟好身手啊。”
藉助洞壁上的小燈,我看到那傢伙竟然戴了一幅面具,那面具有點像是西班牙著名畫家達利的自畫像,前段時間有部爆火的美劇主角也愛戴這樣的面具。沒想到在鐵籠也能遇見這樣的奇葩!
我往地上的兩個雜皮身上吐了口水,然後抬頭望著他:“怎麼?你也想來試試看?”
那面具男呵呵一笑,他搖頭:“我不想跟你打,在籠子裡打架跟狗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