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羅瑜一看勢頭不對,與羅冰心一同上來拉人,“外頭鬧了一出出,家裡頭也要來一遍不得安寧,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話已說盡點到即止,可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是能聽你好好說的嗎?”
從未想過家裡頭養出這麼個女兒來,羅瑜羅大人臉色難看猶如鍋底一般,拉著人出來哐鏜將門關上。
外頭等候的下人不明白裡頭什麼情況,只聽老爺吩咐道,“自今日起,二姑娘不要放她出這個院子半步,都聽到沒有?”
“是。”
羅夫人被扶回了自己屋內,急怒攻心稍稍平復了些,忽然面色一緊,“叫我身邊伺候的媽媽過來,我怕現在還不是最壞的情況。”
“娘?”羅冰心胸口一滯,“你是怕她與二公子……兩人應該不會這麼膽大吧。”
最壞的莫過於已是暗通款曲,那媽媽驗身回來,面色一鬆,“夫人不用擔心,二姑娘無事。”
聽到這兒,羅夫人才終於能喘口氣了,卸了力氣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喃喃說了一聲,“這倒是萬幸。”
羅家人一夜未能平靜,宋府這兒的情況也是難看。
才剛下了宴席,老夫人強撐的笑臉一下子沒了,首先便找了宋琴聲的丫頭問清楚情況。
這是宋琴聲身邊貼身伺候的叫作春蟬,見了老夫人唯唯諾諾全抖擻了個乾淨。
“因著上次鬥畫那件事,姑娘便處處看羅二姑娘不順眼,今兒她家來賀壽,更是心裡著惱。本來兩人倒不在同一席間,二姑娘中途離開了一會兒,姑娘便派奴才跟著給她使點絆子。但奴才後頭跟上來人卻沒了,本來奴才想著就這樣回去了的,還是過路一個端酒的侍女給奴才指了路,說人往我們院中那個不用了的舊閣樓去了,奴才才追上去的,誰想到看到了……二公子跟這二姑娘貼在一處,卿卿我我的,很顯然就是在……”春蟬說不下去了,一張臉漲得通紅。
老夫人越聽越是氣憤羞惱,但大風大浪經歷得數不勝數了,這點事還嚇不到她,只是膈應著影響心情罷了。
她眉頭皺起吩咐道,“三夫人不是在找她姑娘和兒子嗎?去,告訴她去,人在哪裡,再把這醜事說給她仔細聽聽。”
身邊的老嬤嬤應聲下去了。
厲氏過來時,老夫人院內的門是關著的,外頭的嬤嬤給她攔住了,搖了搖頭。她心裡頭火燒一般,忙出聲告罪,“二哥兒不成器,盡是瞎胡鬧,擾了老太太興致,媳婦兒來請罪!”
宋琰聲在裡頭側耳一聽,外面傳來厲氏的聲音,響動很大,聽起來情緒不穩。
“老太太,可這事兒真說起來也不是我二哥兒的錯,都怪那羅沁心存意勾引!”做母親的,自然要維護自家孩子。宋梅庸平日也是被她寵慣了的,現下出了這樁事,她可不得全力開脫。
宋琰聲繼續聽著,老夫人的聲音不高不低,頗是厭煩道,“這一個巴掌拍不響,可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也別急著開脫。”
“老太太……!”
“老太太,是那羅氏要攀著咱們家,這才使出了渾身解數,不然我二哥兒怎麼會!老太太……”
宋老夫人這個時候已經不想再看見她的臉了,再聽人說話也不中聽,沒個反省,只冷聲吩咐道,“出去,我乏了。”
外頭的厲氏臉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