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綿兒見狀,是扶起許雲卿悄然離了桌席,待到回到營帳,解開盔甲,便是見許雲卿的傷口處已是滲出了鮮血。
“你流血了,這可怎麼辦?”何綿兒緊張得是直搓手,她本以為許雲卿已經是痊癒了。
“拿傷藥過來。”許雲卿則是冷靜道,畢竟,身為武將,流血受傷可謂是家常便飯。
眼下眾人皆是歡愉之時,若是喚軍醫前來,怕是容易惹人非議。
何綿兒按照許雲卿的指導,這才是找到了那傷藥瓶子。
“將藥粉倒一些上去。”許雲卿隨即是脫下了衣襟,露出了赤裸的後背。
何綿兒便是見白皙的面板上,右上方則是一個流著血漬的窟窿。
她知曉,那日若不是許雲卿替她擋了這一箭,眼下,這個窟窿,便是要出現在自己身上的。
她身子骨弱,受了這麼一支毒箭,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
當下是恆了恆心,也不在意害怕與否,是將那白色的藥粉給道盡了傷口。
眼看著那身子是晃動幾下,可見這藥粉灑進去,是痛苦萬分。何綿兒心下,隱隱是覺察到了幾分異樣的感覺。
因著這一次的意外,許雲卿不得不又修養了幾日,回京的路程,便是又耽擱了幾日。
待到許雲卿可以上馬之際,他便是收拾好行囊,帶著何綿兒便是上路了。
何綿兒哪裡知曉,此行究竟是去哪裡。
她只知道的是,漠北的耶律泓,不知是發了什麼瘋,眼下非要殺她,她為了自保,不得不跟著許雲卿。
這幾日,她早已是意識到了,不管許雲卿是何目的,他終究是為了她好,也是眼下,她唯一一個可以相信的人。
他,不會騙她。
何綿兒記憶中,關於中原的這部分消失了許多。
她一路對於遇到的一切,皆是如同方才是闖入人類世界的孫悟空一般,貪婪得吸收著所看到的一切。
許雲卿因著距離三月之期是越來越近,心下也是越來越急,往往是不管經過哪個城市,均是不許何綿兒逗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