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您是我們的領導,以下犯上的事就是給我一個膽,我也絕不敢做,不過,有些事雖然大家不會說出什麼來,但我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馬惠中臉上仍然是一幅謙恭的神態,嘴裡說得好聽,但話中強硬意味十足,並用一種平靜的目光與李山對視著。
李山看到對方如此神態,不由得一怔,心想這個傢伙有些意思,他這是想激怒自己,如果自己生氣了,就真正上了他這個當,想到這裡,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斜睨著對方。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爭了,都是為了組裡事情嗎。”這個王組長有些老好人似的在一旁勸了起來。這個馬惠中有些背景,他不敢輕易得罪,而這個李山背景也不含糊,兩邊都不好惹,心想這個組裡怎麼一下子來了兩位大爺,讓他頗有些頭痛。
“王組長,不是我們較真,要是讓一個不相干的人擔任我們的領導,如何能夠領導好我們開展工作,我們大夥不服呀。”馬惠中依然是不依不饒地說道, 說完還看向一旁的幾個人,那幾個人會意,也都一齊附和著。
“那依大夥的意思該怎麼辦?”王組長有些無奈地說道。
“剛才聽李助理也僅參加過一次對戰,打出了這樣的成績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也許他並沒有發揮出水平,從而未能充分展示他的實力,現在正好借這個機會漏上一手,也讓我們的助理大人在人前風光風光,難道不好嗎?”馬惠中陰險地說道。
“這樣不好吧,現在人員名單已經定下來了,總不能再更改吧?”王組長顯然沒有什麼脾氣,只能退一步說道。
“有什麼不能改的,李明亮,咱們的組長助理要參賽,這是為了集體的榮譽,我記得你不是一貫風格挺高的嘛,怎麼樣?發揚一下吧!”馬惠中突然指著在座的一人道。
李明亮是一個身材矮胖之人,這次也入選了團體賽成員名單,心中正暗自得意。見會上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好不熱鬧,他也樂得在一旁看好戲,突然被人點了出來,臉上不禁一陣愕然。
他去年因為一些事耽擱了春試,所以一直憋著一口氣,一門心事暗中苦練,就指望在今年的春試中一戰成名。他為此事已準備了近兩年,現在突然讓他退出此次團體賽,心中自然老大不願意,便看到馬惠中那種帶著威脅的眼神,心中一陣緊張。這人在整個小組裡的霸道是出了名的,自己得罪不起,但又捨不得就此放棄,因此,囁嚅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馬惠中笑眯眯地說道:“怎麼你還有什麼想法不成?”
雖然他是笑著說的,但眼中透著一股子冷意,還是把李明亮嚇了一跳,忙不迭地點頭表示同意。
這個傢伙表面人見人三分笑,但其骨子裡卻是心狠手辣,傳言中一些跟他不對付的一些人不明不白地失蹤了,雖然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馬惠中,但由於沒有什麼證據故而對其無可奈何,李明亮卻是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再加上這個傢伙有些背景,在組裡也是誰都不放在眼裡,這樣的人豈是自己能夠得罪的,放棄今年這次春試,大不了明年再來,也就是耽擱一年的時間而已,但要是因此而送上了性命,那可就太冤枉了,
於是,這空出來的名額自然就給了李山,李山也是無所謂。能夠加入團隊,即是一種榮譽,也是一種挑戰,一般人都搶著爭著要這個名額,原來自己沒打算參加,現在卻硬塞進了自己手中,也就坦然接受。
他很清楚馬惠中把自己給架出去的目的,絕對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為集體利益著想,因為這次春試可是面對全頂峰聯合面前進行展示的,他以為這樣就能把自己給晾在眾人面前。
真是打得好算盤,自己跟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狗日的專門針對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李山心中冷笑一聲,眼中一股殺機不自覺地流露了出來,但也僅僅一閃而逝。
馬惠中見李山入套,心中難免有些得意,麻痺的,老子的位置你也想佔,真是活膩歪了,也不打聽打聽勞資是誰。就你這樣一個菜鳥,自己動動手指就能把你給滅了,不過現在還不是動這小子的時候,就讓這個傢伙再蹦躂幾天,先讓他在整個頂峰聯合面前出出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