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想了想,說道:“我們小鎮裡的名醫,姜老先生的藥。”
林溪並不敢託大,儘管他們小鎮裡所有人對姜老先生都以“神醫”稱呼,一部分是對老先生的尊敬,現在林溪沒有在小鎮,可不能亂說別人的名號,說不定還會被外面的人笑話,毀了姜老先生的名譽。
“姜老先生。”遙夕輕聲自語,她在秋月閣的時候看過很多的書籍,見過很多的大人物,可這個姓她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不過她也沒多想,術業有專攻,說不定人家就是醫術好而已。
要真的說名醫,那麼他們秋月閣的那位就不知道有多高了。
遙夕收回思緒,伸手將一團靈力注入到楚一方的命泉之內。
突然之間,寂如死水一般的井水開始向上湧躍,命泉裡的泉水不斷換新,向上迸發。
林溪睜大了眼睛看著在一切,現在楚一方的體內跟之前他運用靈力時一般,命泉翻騰不已,一股股的靈力向外充斥著。
“起!”遙夕大喝,又像是某種法旨。
在楚一方的體內,一柄小小的油紙傘旋轉著,慢慢地顯化在他們二人面前,遙夕不再去管楚一方的靈力,她將剩餘的靈力全部注入油紙傘內。
林溪再去看楚一方的屍體時,他體內的那口井已經乾枯殆盡,現在才真是一片死寂,仔細看下去,井中的泉眼漸漸地消失開來。
當遙夕將靈力大量地注入到油紙傘內,傘身緩緩開啟,裡面灑落出陣陣霞光,傘身裡什麼也沒有就連傘的顏色都看不到,在裡面彷彿是一個無底洞,可以吸納一切東西。
過了一會兒,遙夕拿出一張黃色符籙帖到了油紙傘上面,這才讓它不再發光,當然,這柄油紙傘也慢慢地合了上去。
當遙夕停止一切後,剛想緩一口氣,突然,油紙傘自然而然地開啟,無數道靈光散出,遙夕和林溪兩人同一時間退出幾十步。
油紙傘慢慢地變成一柄紫金色的傘身,一躍而起,如同有靈性一般向著空中飛去。
速度極快,林溪他們望向天空時,它已經入流星一般劃過大半個天空,消失不見。
遙夕沒有氣惱,只是緩緩吐出一口氣,兩隻手攤開,無奈道:“白忙活了。”
林溪問道:“那把傘是什麼?”剛剛的那片樹林瞬間被碾成了糜粉,隨著油紙傘的消失而消失,一大片的樹木不見,看得確實讓人觸目驚心。
“那是人家的兵器,而且不是我們能碰的。”
林溪沒有追問,又說道:“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遙夕看了一眼他,“不算太遭。”
說完,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林溪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而遙夕知道如何說,只是說不出口。
最後,林溪輕聲問道:“你是來殺我的?”
遙夕沒有驚訝,撇了他一眼,平靜道:“不全是。”
“你應該剛剛就知道我是來幹嘛的了,可惜在我重傷的時候,你沒有下殺手這是為什麼?”遙夕問道。
林溪回答道:“我覺得你不會殺我,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