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書然一閃，退到了裴峰的身邊，沒想到彭鶴軒也在。
彭鶴軒皺著鼻子，聞了一口，實在是受不了了，還是選擇捂住口鼻。
“這味道……是血族的吧。”
彭鶴軒本人接觸到的血族只有極夜學院的，所以對血族的氣味還沒有非常敏感。
裴峰是早就習慣的，對血液的氣味很是熟悉。“透著這種腥味的，也就只有血族了。”
彭鶴軒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這裡可是華光學院，招進來的都是普通人類學生，為什麼會出現血族的氣息？
“協會不可能招錯人，所以，學生本人應該沒什麼問題。”這是彭鶴軒目前的判斷。
韓書然湊著鼻子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如此評價：“味道不算重，尤其是腥味不重，所以應該算是個乾淨的血族了。”韓書然看著彭鶴軒過激的反應，有點兒無語了。“好了，把手放下來吧。這種味道已經算是好的，血腥味一定要習慣。”
裴峰則無視韓書然後面的話，反問道：“血族裡哪有乾淨的？只要是血族，都無法抵制對血的吸引力。殺人，吸血，都是常有的事情，沒一個是乾淨的。”
韓書然也不反駁，只是提一個醒：“如果這話被諸葛天縱聽到了，必定是要跟你吵起來的。”
裴峰不再多說，雖然眼神裡面依然含著不同意的意思，可韓書然說的沒錯，無論是現在諸葛天縱的愛好和平，尊重平等的人設，還是他前女友的事情，諸葛天縱都認為，總有那種乾淨的血族，願意放棄一切，抵制天性。
韓書然之前接觸過華光學院學生的名單，是從協會拿來的，所以資訊不會有錯，就算是人有問題，那也只是掩蓋了一些資訊，但不會有錯誤。獵人邊嵐是個特例，韓書然至今不知道，她是如何躲過了協會的眼睛，才讓自己的身份資訊真假參半的。
“我看過華光學院的資料，至少能保證都是普通人類學生，不是血族。協會不可能把血族放進來，而且，這麼多新鮮的血液在他（她）眼前流動，難道他（她）就能忍得住飢渴？若是要出事，早就出了。我們現在才發現，說明就是這段時間才出現的，而正巧撞上了邊嵐出事，血族的沐家來鬧事。”
裴峰讀懂了韓書然話語後面的意思。“你是說，血族早就在華光學院插了耳目，那氣味雖然不是他們的，但一定是接觸了，才會粘上的。”
彭鶴軒也好奇：“可我們三個人都聞得出來，那說明接觸時間不算短了。那要是什麼距離才能粘上這種程度的？”不懂就問，彭鶴軒好奇寶寶一樣看著韓書然和裴峰。
裴峰老臉一紅，假意咳了兩聲，撇開了眼，不再看彭鶴軒，假裝自己沒有聽到這個問題。
彭鶴軒見無果，就把目光轉向了韓書然。
韓書然倒是一點兒也不忌諱。“血族的氣味就像是體香一樣，那你說，只有到什麼程度，才會粘上他人的體香呢？”。
韓書然不懷好意的笑著，彭鶴軒頓了頓，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