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蔓洗完澡,顧莫臣正懶洋洋地靠坐在床上,手裡還拿著本汽車雜誌,表情隨性自然到好像他們已經同居了好幾年。
她拿著毛巾坐在床尾凳上,安靜地擦起頭髮來,心裡正想著男人的房間就是少一張梳妝檯,這時,身後的人便爬了過來,從後面伸手將她圈進了懷裡,不太安分地在她脖頸處上下蹭了蹭,譚蔓原就惴惴不安的心,更是緊張地跳到了嗓子口。
“緊張?”
他的嗓音是夜裡慣有的低沉性感,譚蔓抓著毛巾的手指顫了一下。
“哪有。”
“背都僵了,還說沒有。”顧莫臣分明就是故意的,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沿著她的背脊,輕輕滑了下來。
譚蔓瞬間被撩倒了,紅著臉不說話,故作鎮定地繼續擦頭髮。
顧莫臣從身後一躍而起,走進洗手間,很快又走了回來,手裡拿著吹風筒:“拿個毛巾,什麼時候才能擦乾,過來!”說完,他拍了拍床頭的位置,示意她過去。
她回頭看了眼,放下毛巾乖乖坐了過去。
顧莫臣的動作很生疏,偶爾還把頭髮吹到了她臉上,弄得鼻頭一陣癢,可一下一下地,卻很溫柔,譚蔓漸漸放鬆下來,背靠在他身上享受起來。
“倒是會享受。”頭髮已經幹得七七八八,他騰出一隻手,颳了一下她的臉頰,“我收費很貴的。”
“就你這手法,我願意免費提供秀髮給你練習就不錯了,還收費呢。”譚蔓斜了他一眼。
“難道不舒服?”
“術業有專攻,你還是老老實實做你的律師就好。”譚蔓從他手裡拿過吹風筒,隨手再吹了兩下,關掉了,“不過,這說明你是真的沒幫女孩子吹過頭髮,雖然都給你吹打結了,但我還是很高興。”
“和你在一起做的很多事,我都是第一次。”
鵝黃的筒燈從頭頂投射下來,正好籠罩著床頭的兩個人,顧莫臣的眼眸明亮如黑鑽,閃著深情,譚蔓竟然一下沒忍住,湊過去吻住了他的唇。
顧莫臣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客為主,在她的唇準備離開的時候,扣住她的腦袋,一口咬住她的唇,用力地shun tian起來。
譚蔓一動不動,手裡還牢牢握著那餘熱未散的吹風筒,僵直著身子配合著他,任他索取,只是,心跳如雷,呼吸不知不覺紊亂了。
正當兩人吻得動情,床頭櫃上的手機不合時宜地打亂了節奏。
顧莫臣鬆開她,粗喘著轉身勾過她的手機,看了一眼,給她遞過去:“是你爸爸。”
譚蔓深吸一口氣,平穩了氣息,按了接聽鍵。
“爸爸,你到家了?”
“剛到,你呢,回去了吧?”
她略心虛地看了眼正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撒了個謊:“嗯,早就回去了,正準備睡呢。”
“那就好,早點睡,明天還要上班。”
“嗯,你也是,那爸爸晚安。”
匆匆掛掉電話,顧莫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查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