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中心是阻斷網路的,不準裡面的人和外面聯絡,以防有不好的訊息傳出去,引起了國民恐慌,一切情況都以官方通報為準。
進去的第一天,陸佳宜被允許和家人通話,陸佳宜沒有打給父親,而是打給了助理,讓他不要和自己的父親說她是去了高麗,改說法國。
從進入隔離中心開始,陸佳宜就一直咳嗽打噴嚏,兩天後開始發燒,症狀嚴重,她被隔離在高危病房。
說實話,陸佳宜感冒得迷迷糊糊的,對病房以外的事也不是多關注,每天清醒地時候就看看電視,新聞裡關於這次爆發的禽流感幾乎每天都是頭條隔離的第四天,陸佳宜的感冒症狀得到好轉,她叫了護士進行身體檢測,卻不想叫了半天都沒人來。
病房外一片混亂,醫護人員全都在陸佳宜隔壁的病房守著,嚴陣以待。
陸佳宜不能出門,只能站在門口聽著外面的聲音。
搶救在進行著,但是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搶救,隔壁的病人還是去世了。
成為國內首例因為這場禽流感去世的病人,和陸佳宜同一班班機,四天前剛從高麗回來的。
緊跟著這個病人,隔離中心又有兩個病人因為感染禽流感去世。
新聞裡第一次承認這場禽流感不僅是和禽類接觸才感染,也會人傳人。
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陸佳宜第一次主動向醫護人員求助,想要打個電話出去。
最無助的時候,她沒有給父親打電話,而是打給了陳莫。
即便在這麼嚴峻的生死一線,陸佳宜還是保持著該有的理智。
陳莫接到陸佳宜電話的那一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前陣子看你發的朋友圈,我知道你去了高麗。”
“我在隔離中心。”
“天吶!”陳莫聽到“隔離”兩個字就開始哭:“陸佳宜,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什麼都不說!”
“聽著陳莫,我有重要的事要交待。”不管陳莫怎麼哭,陸佳宜始終很冷靜:“我從進隔離中心就一直在感冒發熱。可能情況不好。”
“陸佳宜!我不准你胡說!”
“如果我被感染了……”
不等陸佳宜說下去,陳莫罵了一句髒話:“你他媽再胡說我打你了!”
“陳莫,我爸現在只有我這一個女兒,如果我真的有個好歹,請你……請你有空幫我去看看我爸爸……我怕他老了太寂寞……”
易澤成一連近一週聯絡不上陸佳宜,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衝到衣尚,抓住了陸佳宜的助理。
起先他還不肯說實話,後來終於忍不住哭著說了實情。
陸佳宜趕上了禽流感爆發,被隔離中心隔離了……
易澤成一路開著快車,車裡的車載廣播一直在播報著關於禽流感的情況,三例感染死亡讓易澤成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籠罩著易澤成,一貫冷靜的頭腦此刻好像連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
陸佳宜怎麼會這個時間去高麗?她在隔離中心怎麼樣了?如果她被感染了怎麼辦?
如果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