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碟已經找回來了,現在說也沒有關係。不過……希望你別生氣。”
江嶼之解釋道:“開會那天是不是有個叫費成的人找你搭訕?”
“啊,是的。但是我和他話不投機,互相懟了兩句就走了。”
“那是我在英國的同學,和我的關係並不怎麼好。你的隨身碟就是被他拿走的,目的是讓我的presentation失敗。”
“呃……算是競爭對手?”第一次聽江嶼之提起他之前在英國的經歷,易艾佳直接忽略了她本應該關注的點。
江嶼之愣了愣,隨後一笑,繼續解釋道:“可能是我讀書的時候太過張揚的緣故,不知不覺就給自己樹了這麼一個敵。我們之間的交集雖然並不多,但次次都算是關鍵時刻。比如學校的交流專案二選一,或者導師挑學生。”
“所以Baker教授當初選了你,放棄了他?”易艾佳覺得自己可以腦補出好幾萬字的愛恨交織的了。
“Baker教授只是其中一次,去瑞士交流是另外一次。剩下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說都說不清楚。並且有些跟我沒什麼關係的事情,有時候也會算在我的頭上。”
“哎?這樣也行?”
“有時候人也挺奇怪的,”江嶼之笑嘆了一聲,“國外的同胞本來就屬於弱勢群體。並且在歐美這些國家,如果自己不爭取,不強勢,別人就很難把你的訴求放在眼裡。比如說某個專案的潛規則就是不收某個國別的人,就像亞裔。但是一同競爭的同胞們卻並不會責怪專案發起人。只會怪那個把自己比下去的同胞。”
易艾佳沉默,聽著江嶼之講述。
“我和費成結怨,大底就是為了一個類似的事情吧。”江嶼之沒有挑明瞭說,但是易艾佳已經明白那個故事的梗概了。
按照江嶼之的性格,自然不願意特意去跟費成解釋,並且也沒這個必要。但這個行為落在費成眼裡是什麼意思,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費成其實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就是有時候使勁使不到點上。”江嶼之說完了,看了看易艾佳的表情,試探道,“沒生氣吧?”
“生什麼氣?”聽完故事還沒緩過來的易艾佳,忽然恍然大悟,“哦”了一聲,調侃道,“u盤的事情又不是你的問題,畢竟誰也沒有能力防賊千日,也怪我自己粗心大意的。不過下次要是再碰見他,我也拿他的u盤!”
江嶼之失笑。
易艾佳則笑著端起那杯少汽的可樂灌了兩口。
“那費成這次參加這個會議,不會就是專門來破壞你的吧?!”
江嶼之搖了搖頭:“昨天的會議上有天使投資人。他是來social的,坑我只是順帶。”
“啊?”易艾佳立刻反省,“那我昨天是不是耽誤你和天使投資人……”
“沒有。”江嶼之當即就否認了,“沒有耽誤任何事情。”更何況,只要是你的事,都不能算耽誤。
“費成會在國內留很久嗎?”
“不會。今天應該已經去英國了。”
“那他這一趟跑得還是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