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聽頓時氣得面紅耳赤,破口罵道:“無恥之徒錢萬慶,身為百姓父母官竟幹出這等公權私用,虐民斂財之事。”他還欲說些什麼,獄卒趕緊攔到:“鄭大人可別說了,怎麼說錢大人都是知府,讓他聽見怕是對大人不利啊!”
“本官乃朝廷命官,又何懼他錢萬慶,他仗著自己岳父是當朝太師就肆意橫行,欺辱百姓,實乃無恥至極。”鄭大人氣憤反駁,接著他朝著京都方向跪拜道:“皇上啊!您何時才能管管東川百姓啊,微臣自到東川任職以來,所寫奏摺不計其數,難道您一份也未曾看到嗎?難道您就忍心看著東川百姓在這水生火熱中掙扎度日嗎?”說道動情處時,他的臉頰竟然滾下顆顆淚珠,最後所有的話語都變成了哭訴與哀求。
上官北堂看著牢房外面的這個人,沒想到貪腐成性,民不聊生的東川城竟然還有這樣剛直不阿,不染淤泥的好官。心中不禁有些敬佩,便向他喊道:“這位大人,大人。”那鄭大人起身安定情緒看向牢中。“敢問大人官居何職?”上官北堂問。
“小子不得無理,此乃知州鄭奕大人。”獄卒說。“無妨,無妨。”鄭大人擺手示意獄卒。“原來是知州大人,敢問大人如此剛直不阿,你與錢萬慶同為東川父母官,他是如何容得下你的呢?”上官北堂又問。“本官的任命是由朝廷所定,是由吏部所定,又不是他錢萬慶任命的,本官行得正做得直,又何須讓他容得下。”
上官北堂大笑一聲,連說三個好字:“好,好,好。不懼權貴。”接著他又指指獄卒對鄭大人說道:“讓他退下,我有些話要和大人聊聊。”“大人,這。”獄卒有些不悅。“退下吧!”鄭奕說。“是。”
待到獄卒走遠後鄭奕問:“不知公子有何指教。”“鄭大人,還不趕快拜見北旋王。”胡尚說道。“這,”鄭奕將信將疑。“怎麼,你也覺得本王是冒充的?”上官北堂邪笑著問道。“不,不是。”鄭奕連忙解釋。
上官北堂擺擺手不讓他再說下去:“罷了,罷了,此刻我在獄中,你覺得本王是真是假都行,但本王求你件事你可能辦到?”“公子,不,王爺有何吩咐,下官盡力而為。”鄭奕躬身一拜說道。
“你今夜將這玉佩送到東川城外的軍營中,找一個名叫安海的,叫他明日一早帶著尚方寶劍來獄中巡查,這事可能辦到。”說著他將腰間的玉佩解下,交給鄭奕。
鄭奕接過玉佩仔細打量了一番,見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上面雕刻的是四爪蠎紋,心中大驚。知道這紋樣除了王爺旁人是戴不得的,便趕忙跪道:“下官東川知州鄭奕拜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鄭大人請起吧!本王交代的事你可記住了。”“下官謹記。”“嗯。”上官北堂點點頭。“另外,王爺,下官還有一事要奏。”鄭奕想了想又說。“何事?”“下官以為只叫安海帶尚方寶劍前來怕是不妥,萬一錢萬慶狗急跳牆恐對王爺不利怎麼辦。”“他錢萬慶膽大包天了,難不成還敢謀反?”上官北堂不屑說道。
“王爺,在下以為鄭大人言之有理,錢萬慶在東川當了數十年的霸主,如今我們要斷他財路,取他性命。萬一他狗急跳牆,保不準真會做出這種事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胡尚思慮了片刻也勸說道。
“不妥,剿匪大軍一進城,錢萬慶必然會有所懷疑,他若提前設防,免不了一場惡戰,百姓毫無防備,受苦的還是東川百姓啊!”上官北堂想想說道。
“這事下官來想辦法,下官有一好友乃是東川守城將李司的參軍,不如就由下官去遊說參軍王居,讓他今夜偷偷放剿匪軍進城,明日一早由安海帶兵巡查,到時他想調兵也已經來不及了。量他錢萬慶也不敢胡來。”鄭奕說道。
“嗯,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可大人為何不直接去遊說守城將李司呢?”胡尚問道。上官北堂也疑惑地看向鄭奕。
“王爺有所不知,李司乃是錢萬慶親信,他二人乃是一丘之貉,正是他二人狼狽為奸才將東川城變成了這般模樣。”鄭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