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此人心機之深令人膽寒呀!”
“怎麼說?”
慕南風再粘了一點香灰,讓上官北堂看了看,說道:“此香乃是九牧沉香,聞此香者如同夢遊仙境,舒暢自由無比。可以沉睡頗深,難以清醒。看來此人對於香料極是瞭解,對於用量也很是拿捏有度。”
“若是用的少了,只怕對側王妃不起作用,若是多了,側王妃沉睡良久的話,我們必然起疑。而他,也只是讓側王妃睡了個懶覺而已。”慕南風又道。
“真真是好歹毒的心思,我北旋王府向來與人為善,究竟是何人想要害人。也不想想,我與玉竹自幼一同長大,如今她又做了我的側王妃,腹中胎兒自然是我的孩子,虎毒不食子,本王又怎麼可能去害他?”上官北堂來回踱了兩圈,分析道。
慕南風看看兩旁的下人,言語中提醒著說
道:“此人聰明絕頂,只怕是知道些什麼。”
上官北堂沉默了片刻,不再言語。
慕南風看看小茹,說道:“去拿筆墨來,我給娘娘寫個方子。”
小茹答應著將筆墨取來,再走到床邊用熱毛巾為玉竹敷了敷額頭。
這時,她忽然看見,玉竹的眼角滾落了兩滴晶瑩的淚珠。
她小心翼翼的輕聲喚道:“娘娘,你醒了。”
上官北堂聽聞此言,也趕忙走上前來,坐在床沿上,一把握住玉竹的手,說道:“玉竹,你醒過來了。”
玉竹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迷離不解,淚眼婆娑的看看上官北堂。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自己的手從上官北堂的手裡抽了回來。掙扎著背過身子。
她迷迷糊糊間聽說是王爺送的抹茶糕中有毒,自然也就以為是上官北堂要害她了。後來雖有慕南風分析著說兇手另有他人。可她也只顧著自己傷心,並不聽得清楚真切。
自然一睜開眼睛,她的這一腔怨憤通通都發洩在了上官北堂身上。
上官北堂感受到了她的疏遠與誤解,明白她自然是聽到了方才他們的言談。
莫名的他感到一陣心酸,一股子溫熱湧出眼眶。他趕忙用衣襟沾了沾眼角說道:“你們都退下吧,我同側王妃說會兒話。”
蕭毅卿也寫好藥方去抓藥了。小茹退身出去將房門關好。
上官北堂看看玉竹說道:“玉竹姐姐,你也懷疑是我,對嗎?”
玉竹抽泣著低聲回答道:“奴婢不敢。”
“你我自幼一同長大,我的性子如何你還不明白嗎?如今就連你也懷疑我了。”上官北堂喃喃說道。
玉竹猛的轉過身子,目光冰冷仇恨的看著他,說道:“上官北堂,你知不知道你這副嘴臉很可恨,我的一生都被你毀了。為了你,我捨棄了我的姻緣,我放下了我最愛的人。”
“為了你,我被太后誘騙,遭人姦汙,如今,你竟連我的孩子都不肯放過。你知不知道那是我最後的希望了?”玉竹的言語說到最後都變成哭泣。
上官北堂聽罷,心中愧疚難安,他自是明白玉竹為他付出的太多太多了。他低聲卻堅定地說道:“玉竹姐姐,我知此生對你不起,說什麼補償都不能緩解你心中的疼痛。但請你放心,我一定找到真兇,還你腹中之子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