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北裳是人,不是個物件,北裳也有思想,也有對人對事的看法。皇上又何苦執意如此。北裳從未求過皇上,今日,臣便以北裳的身份求陛開恩,放北裳一條生路吧!”上官北裳說著又跪了下去。
獨孤晏翔看著她,看著這個他深愛多年的女子, 她是那麼的完美,那麼的清澈動人。
這麼些年了,她雖一直以男裝相視 ,可他對她的心卻從未變過。
如今,她求他,求他放她離去 ,他又如何能不心軟。
只是他一想到往後沒她的日子,他又如何能過呀,這世間萬物皆苦,他貴為皇帝身邊的束縛更是千千萬萬條。
這些年,他雖得不到她,卻日日都能見著她,心中還算是有些許安慰的。
若是沒了她,他不敢想往後這皇宮大院裡還會剩些什麼。恐怕只有人性的醜惡,對權利的期盼,對功成名就的計謀了吧。
他的世界本就是沒有些許鮮亮的,若是再沒了她,那漫漫人生路,恐怕只有無盡的黑暗與彷徨了吧。
獨孤晏翔不敢想沒有她的日子, 他使勁的搖搖頭,說道:“不,不可能,朕不會叫你走的,無論如何你都是朕的,朕不可能讓你離去,更不可能把你讓給別人。”
說著,他走下龍椅,來到上官北堂跟前,蹲在地上緊緊的抓住她的雙肩,問道:“裳兒,朕的一顆心,你明白嗎?你能明白嗎?”
上官北裳不再說話,默默的她的眼淚流了下來。
獨孤晏翔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放心,所有的事情交給朕,朕會辦妥當的,這些時日,你便在宮裡待著,什麼事都不用管,好好養著。”
“皇上又何苦如此逼迫北裳。皇上若是執意如此,那北裳可還有活路,北裳今日便去了吧。”上官北裳說著一把取下頭上的髮簪,將簪子抵住脖子。
“北裳,你這是做什麼?快將簪子放下。”這一瞬間,獨孤晏翔慌了,他深怕上官北裳受傷。
“ 還請皇上開恩。”上官北裳倔強說到,將手上的勁又使得大了些,眼看著她那纖細的脖子都要被戳出血來了。
獨孤晏翔氣的呲牙咧嘴,可他仍然不想放她離開,說道:“北裳,你又為何執意如此,你聽著,你今日若是膽敢自殺,朕便要整個北旋王府為你陪葬,你今日若是膽敢踏出宮門一步,朕就算是尋遍天涯海角,也會殺了慕南風。”
上官北裳明白了,她這是被軟禁了。心中不由暗想:南風兄,對不起了,北堂恐怕無法一同陪你離開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獨孤晏翔將寧淳安叫了進來,對他說道:“去,叫人把文軒閣收拾出來,北旋王這幾日偶感風寒,身體不適,朕留他在宮中養病。等過些時日再出宮。”
寧淳安得令剛要離去。
獨孤晏翔又叫住了他,盯著上官北堂說道:“另外,去給北旋王府也通知一聲。免得府上有人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