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竹卻使勁搖著頭,不肯離去,指指玉蘭,用力吐出幾個字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玉竹,”上官北堂想要勸阻,可是玉竹卻倔強得很,就是不肯離去。
玉蘭繼續說道:“奴婢與側王妃不同,奴婢雖然自幼也在王府做工,卻還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弟弟養在老家。”
“數月前,蕭大人來府中做客,私下裡找到奴婢,將我弟弟脖子上戴的長命鎖拿給了我,要我聽命於他。奴婢為保弟弟周全,只能受制於人,為他做事。”
“自從側王妃懷孕以來,他時常叫奴婢向他彙報王妃的身體狀況。前幾日,臨近王爺生辰,他便告訴奴婢,生辰宴上會有一個唱戲班子來,到時候叫我趁亂領戲班子中的一個人去廚房。可是那時廚房之中忙做一團,我若兀然領一個生人進去,必會惹人懷疑,於是,王爺派我給側王妃送糕點時,我便與那人相見了。”
“那是什麼人?”上官北堂忙問。
“不認得,那人來見我時,畫著戲妝。”玉蘭搖搖頭。
“秦伯,霍家班的人可還在府上?”
“今早到賬房跟前領了錢,這會子怕是快出城了。”秦伯回答。
“安海,你趕忙帶人前去追拿,一定要把人給拘住了。”
“是。”
玉竹聽到這裡已經是心力交瘁,萬念俱灰,忽的她氣血不順,一口鮮血湧上心來,噴湧而出:“噗!”
上官北堂與慕南風皆驚,上官北堂問道:“玉竹,你怎麼了?”
慕南風趕忙蹲下,看了看玉竹的臉色,忙說:“快,扶她去屋裡。”
一行人扶著玉竹走進屋裡。
怎想那玉竹一夜之間痛失愛子,又知是自己心愛之人殺了他,一時難以接受,竟有些痴癲瘋狂了。
“哈哈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嘻嘻嘻。”
“這,玉竹,你是怎麼了?南風兄,你快些給她看看。”上官北堂見玉竹的精神不太大對勁。
慕南風一番瞧看之後,對上官北堂說道:“她受的刺激太大了,以致心脈不穩,神經恍惚錯亂,依我看,得趕快用藥將她腹中的死胎滑掉,然後再慢慢調理療養,以待恢復,否則拖的時間久了,只怕性命堪憂。”
“那她這樣,多久才能恢復過來?”上官北堂問。
“也許等她想通了,幾天也就恢復過來了。也許,”慕南風搖了搖頭。
“南風兄,不管怎樣,你一定要護住玉竹的性命,一切都靠你了。一定要保得玉竹平安。”上官北堂焦急說道。
“小茹,方才我還配好著一副藥在廚房,你馬上去將那副藥煎了。”慕南風吩咐道。
小茹應聲匆匆離去。
過了半個時辰,她端著一碗藥來到了玉竹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