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
柳清禾拿著手機一路小跑著回到病房，看到顧準還沒醒，輕手輕腳走到床邊。
想到注意事項之一就是要時刻關注病人的提問，柳清禾便彎下腰，打算用額頭試試他有沒有發燒。
誰知剛靠近到距離他額頭只剩下半個拳頭距離時，顧準忽然睜開了眼睛。
這一對視，彷彿是在一潭死水中投入了一顆石子，帶起的漣漪瞬間引燃困在籠子裡的猛獸，“滾。”
柳清禾手掌撐在他脖頸旁，繼續向下，跟他貼著額頭。
“嗯，體溫沒什麼問題。”
顧準沒什麼力氣，“不許靠近我。”
“那可不行，不靠近我怎麼照顧你。”
顧準沒力氣跟她爭辯，合上眼睛。
柳清禾坐回到床邊的椅子上，說：“剛才阿姨給我賺了點錢，我買了米粥和小菜，應該快到了。”
說曹操曹操到，尾音剛落，外賣小哥就帶著餐走了進來。
柳清禾把晚餐放在桌子上，開啟李玉芳留在這裡的保溫杯，道：“你現在還不能吃東西，只能喝點米粥，我把米粥弄出來晾一會，等會餵你。”
顧準：“……”
飯菜的香味飄進鼻中，連帶著勾起胃部的翻江倒海，餓的胃痙攣的顧準忍無可忍，“你能不能滾到外面去吃。”
“不可以，我怕你需要我。”
柳清禾看著他恢復了一絲生氣的眼睛，忍住到了嘴邊的笑意，說：“先生，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讓我滾啊，我太瘦了，滾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