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包廂,謝禮自顧自拉開椅子,屁股往上一坐,大爺似的,“三兒,倒茶。”
謝秉承冷眸一掀,似笑非笑,“你喝的下?”
謝禮跟許輕面面相覷,隨即嘖了一聲,“記得我們以前躲後山打牌喝涼水的時候,你給我倆喝了什麼嗎?”
52度勾兌過的老白乾。
許輕記得,她還借酒精追著謝秉承想要強吻。
她有些臉紅的側目,偷瞄了一眼相鄰的人。
斜坐在椅子裡,一條腿支著,一條腿搭在空椅上,眼神放空。
謝禮以為他忘了,一邊招來服務員開始點菜,一邊提醒道,“就是宋康媳婦發燒住院那次。”
十五六歲吧,又一次跟老爺子鬧的雞飛狗跳,他被禁足在老宅後山的草屋裡,葉蠻怕他餓死,每天雷打不動的給他送吃的。
隔三差五也會有其他人來,葉蠻很少跟人碰上。
那天她是跟謝禮跟許輕一起來的,謝禮還帶了撲克牌,輸了就喝山裡的涼水。
他那時討厭喝沒味道水,輸了第一把,就喊葉蠻替他喝了一碗,後來一直在輸,他沒在意,等回過神來葉蠻已經開始上吐下瀉。
一氣之下,他一把翻盤,從草屋翻出一瓶不知道誰留下的老白乾,用醬油、醋和油勾兌了山裡的泉水,逼著兩個喝了下去。
葉蠻回去後,發燒住院,他偷跑趕過去看見她躺病床上又哭又鬧,宋康笨手笨腳的給她擦眼淚,耐著性子哄。
謝秉承突然扯了下嘴角,譏誚的笑了笑,身手勾了杯已倒滿的茶,他也不喝,茶杯在手裡轉來轉去,慢悠悠的說,“不記得了。”
謝禮又笑道,“那還記得你第一次開、房不?”
許輕心裡咯噔一下,指節一緊。
忽然有些後悔讓這個蠢貨幫忙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很快,服務員開始上菜了。
謝禮肚子早就餓扁了,菜一落桌,他就開動了起來。
一下子安靜下來,她話鋒一轉,開啟了另一個話題,“剛葉蠻怎麼了?哭的那麼傷心。”
“估計聽說宋康要去部隊,捨不得了吧。”
“哦,那就難怪了。”
“什麼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