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似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直到第二日,妙醫衚衕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咯咯咯,洛親王世子,別來無恙啊。”來者,正是藍士康身邊的羽扇公子。
住在此處的人平日裡都是實打實幹活的莊稼漢,亦或是做些小本經營買賣的市井小民,從前也都受過蔣先生的恩惠。見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妖里妖氣,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各個都湊到了院子門口互相好奇地打聽著。
其實,羽扇公子剛到走進院子之時,藍宇成等人便已經發現了。本以為經過昨日一戰,想來藍士康應該會消停幾日,起碼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大白日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託你家主子的福,總算還能活著與你說話。”藍宇成冷哼了一聲道。羽扇公子對這幾位來說也談不上陌生,畢竟當初林府的眾人便是多數死在他的手下的。
“世子這話就說得有些傷奴家的心了,都說來者是客,世子也不打算將奴家迎進去一坐嗎”羽扇公子朝著藍宇成拋了個媚眼,柔聲細語地道。
看了許久的戲,周圍的人也該看明白這突然而來的人應該是個男人,雖然那袖子雖然寬大了些,那衣襬雖然刺繡精美了些,可畢竟明擺著是男人的衣裳,再不然,那喉結可還在那呢只是這男人一口一句“奴家”,頓時所有人不禁一身雞皮疙瘩。抬眼瞧瞧天上,日頭還大著呢,怎麼就覺著有些冷颼颼的感覺呢
羽扇公子未曾直言將藍宇成的名頭說出來,藍宇成也未曾點明藍士康的身份,由此可見雙方都不想將事情擺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只是這門口擠滿了人,言多必定有失。
“屋內尚有一些粗茶,若是閣下不介意,倒是還可以一用。”蔣先生略略想了想,便道。
昨夜他雖然不在,只是也從藍宇成那裡將所有的事情都聽了一遍。雖然的確是來者不善,只是在他看來,藍士康也不會是那般急躁之人,一次不成便不管不顧地繼續。
只是沒想到,主人家邀請了,那討茶喝的卻開口回絕了起來:“也對,是奴家失禮了。要不然下次奴家再來之時,必定會先派人通知,今日這粗茶不喝也罷。”羽扇公子嬌笑了片刻,繼續道:“其實今日奴家來此,只為了一事:我家主上讓奴家送來一份請帖,想請世子賞臉前去。”說完,羽扇公子便從懷中取出一份喜帖,直接扔向藍宇成的方向。
“百年好合,喜結連理”八字顯現在大紅燙金喜帖之上,所有看見此請帖之人都面面相覷。誰要娶妻為何會請藍宇成所有人眉頭頓時都蹙緊了起來,他們想不透其中又是何種陷阱
“世子不用疑心什麼,喜帖之中自然已經寫得明明白白,世子一看便知。大喜之日,世子只要手持這封喜帖,便可入宮觀禮、”羽扇公子嬌笑這提醒道。“既然事情已經辦完,奴家就先回了。世子也不用太想奴家,到了那日,自然就可以看見奴家了。”羽扇公子挑了挑眉,說完,便直接轉身朝著門口的人群而去。
“吾侄親啟:三日後,便是朕的大喜之日。威武侯府二房嫡女蔣容華將成為朕之新皇后。聞吾侄已在京都之中,朕頗為想念,望三日後能得一聚。”寥寥數語,卻是已經將所有的話都說得明明白白。
勸散了眾人,大門也已經關上,所有人都坐在大堂之中。
“這根本就是鴻門宴,想來那日宮中必定已經設下了天羅地網,只等世子你一進去,便是收網之時。”金琮放下手中的喜帖,看著藍宇成說道。
“只是,他送來這喜帖,就一點也不擔心我們會不去。”藍宇成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說了出來。
羽扇公子離開之前所說的那一日便會見到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他,那除了小若,那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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