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領頭黑衣人帶著那個受傷的黑衣人,一路輕功,很快地就進了一座府邸的花園之內。
形狀怪異的假山,價值不菲的盆栽,精雕細琢的樓臺,處處彰顯著這座府邸的主人的地位。
領頭黑衣人環顧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其他人。遂,走到一個普普通通的燈柱,伸手將其中盛放蠟燭的小蝶向左旋轉了三次,又向右旋轉了三次。只聽見低沉的“咔”一聲,不遠處一座假山竟然慢慢向旁邊移開,露出地下一片漆黑的階梯。
領頭黑衣人看了一眼受傷的黑衣人,示意那人跟著他一起下去。
順著階梯,兩人小心翼翼地走著。通道兩邊的火把竟然神奇地自燃了起來。領頭黑衣人在一幅雙龍戲珠的石雕畫前停下,按下了雙龍間那顆碩大的珠子,就看見頂上本已移向左邊的假山,又開始慢慢地移回來,恢復原狀。
順著通道一路下行,兩人終於在一座巨大的石門前停了下來。
領頭黑衣人跪下,受傷的黑衣人也緊跟隨後,高喊道:“恭請主上!”
石門在兩人的喊聲中緩緩地開啟了,裡面自然別有洞天。
正中間擺放著一張黃金的椅子,上面雕刻的,正是象徵著無上權力的龍。若是藍宇成在此地,必然會發現這張椅子與正大光明殿的一摸一樣,分毫不差。龍椅旁還有一座同樣是純金打造的衣架,上面竟然還放著一件正黃色的龍袍。
領頭黑衣人見石門已開啟,卻不見裡面有人,有些疑惑地向前走了幾步。
“刀雄,別來無恙啊?”一個手持羽毛扇的文弱書生笑著從旁邊走了出來。
“羽扇公子,怎麼會是你在此地,主上呢?”那被稱做刀雄的領頭黑衣人拉下臉上的面巾,奇怪地看著羽扇公子說道。
“你這沒良心的,我為主上辦事,出去這麼久,看見我也不與我親近親近~”說著,那羽扇公子竟然就朝著刀雄飛撲過來。
刀雄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娘娘腔,不要跟老子唧唧哇哇,快說主上在哪,我還有要事稟告!”
“哎呦,人家就喜歡你這股男人味。”羽扇公子又死皮賴臉地湊了上去,整個人靠在刀雄身上,將扇子搭在他的臉上,咯咯地笑著說道:“主上臨時有事,出城了。”
“有事?怎會現在出城?主上可有交代,世子如何處理?”刀雄也不管那羽扇公子的動作了,看著他問道。
“主上說了,活捉了的話,就按之前商議好的,將那世子藏好,等明日開城門之後,送出城去。”不知是那位主上的吩咐有什麼問題,還是實在忍受不了那羽扇公子一臉得逞的媚樣,刀雄緊皺眉頭,退後一步說道:“那小子就是個泥鰍,滑地不得了。既然他擋了主上的大業,為何不一刀殺了了事。”
“主上的心思,豈是你這莽夫能懂的。要知道,這藍宇成不光是那老不死皇帝最看重的孫子,還是那洛親王唯一的兒子。若是那個老不死駕鶴西去的時候,當真將皇位傳給洛親王,到時候可真要看看,洛親王是要兒子還是要皇位!”那羽扇公子一邊媚笑,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站在原地扇著羽扇。
“那些彎彎繞子,也就你們這樣的人能懂!我要回去城北好好盯著,就怕萬一出了什麼事。”說著又指了指身後那個受傷的黑衣人,朝著羽扇公子說道:“他的手筋被那臭小子給弄傷了,正好你在,你給看看可還有的治!”
羽扇公子慢挪蓮步,走到那一隻低著頭的黑衣人面前。拉下蒙在那人臉上的面巾,抬起下巴,看了一眼,說道:“嘖嘖嘖,看在這麼漂亮的小臉蛋的份上,人家就勉強幫你治一下吧!”說著,羽扇公子伸出他拿比女子還要滑嫩的手,拉起了那人的手腕細看了一眼。遂,突然變掉臉上那不正經的表情,嚴肅地在受傷的那隻手的手臂處,點了幾個穴。
如此之後,羽扇公子又變回了剛才那一臉輕佻的模樣,說道“這手,我幫你治好。可你怎麼報答人家呢?”羽扇公子整個人趴在了那個長相清秀的黑衣人身上,眨巴著他那雙媚眼說道。
刀雄再也看不下去了,也不管那受傷的手下會如何,提著大刀,甩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