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玉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道:“你提的問題都奇奇怪怪的,平日裡你到底琢磨些什麼?”
顧青板著臉道:“莫高興太早,問題還沒完呢,你怎麼不問問我,比如你和你妹妹掉進糞坑裡,我會先救誰?”
張懷玉神情立變,鐵青著臉道:“為何你掉進水裡,而我和懷錦卻掉進糞坑?這麼噁心的問題,你想死了嗎?”
“打個比方嘛,是不是玩不起?”
張懷玉深吸口氣,道:“好,我和懷錦掉進……掉進糞坑裡,你先救誰?”
顧青哈哈一笑:“我選擇喪偶兼喪小姨子,糞坑裡撈出來,洗洗都不能要了。”
說完顧青立馬雙手抱頭,忍受狂風暴雨般的拳打腳踢。
痛並快樂著,好高興,贏了一局。
…………
第二天中午,顧青伸展著懶腰起床,打著呵欠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完畢,正打算出門找張懷玉逛逛東市,郝東來和石大興來了。
三人在院子裡閒聊,郝東來小心地提起昨日傍晚,東市三家綢緞莊有人鬧事,引起長安無數路人圍觀起鬨,而那三家綢緞莊的背後主人,卻是張家。
顧青愣了:“哪個張家?”
“鴻臚寺卿,與侯爺是世交的那個張家,不過聽說與鴻臚寺卿這一支無關,三家綢緞莊的主人其實是當年的賢相張九齡那一脈的買賣,呃,如今的主人是張懷玉姑娘的父親……”
顧青皺眉:“張拯那一家的?”
郝東來解釋道:“託了盛世的福,如今大唐的權貴和官員皆有經商,大到皇子國公,小到縣令校尉,家中但有餘錢的大多參與了商賈之事,當年的宰相張九齡雖有賢名,但張家族支龐大,家族中自然有產業的,賢相逝後,主人便由張九齡的獨子接掌了……”
顧青頓時恍然大悟,原本不清楚張拯夫婦為何突然來長安,非年非節的,既不是述職又不是探親,恐怕東市這件事這才是他們回長安的主因。
原來家裡的產業出事了,綢緞莊被人鬧事應是早有醞釀,顯然張拯親自回長安也沒能將事情解決,反而爆發了。
顧青問道:“那三家綢緞莊得罪了什麼人嗎?”
郝東來為難地道:“這個……小人可就不大清楚了,未得侯爺吩咐,小人也不敢私自打聽這些不相干的事。”
顧青嗯了一聲,道:“你們如今在東市算是站穩了腳跟,今日便去打聽一下吧,畢竟是懷玉家的事。”
郝東來小心翼翼地道:“侯爺,容小人多嘴問一句,咱們未來的侯爺夫人究竟是張懷玉姑娘,還是那位經常來府裡的張懷錦姑娘?”
顧青反問道:“你覺得誰適合做侯爺夫人?”
郝東來嘿嘿乾笑,鬼鬼祟祟環視四周後,輕聲道:“小人覺得,張懷玉姑娘威嚴有度,端莊淑德,有主母之風,正是侯爺之良配……但,侯爺已是成年男子,成年男子從來不會做選擇,姐妹共侍一夫的事,在我大唐屢見不鮮,不足為奇,侯爺不妨思量一二。”
顧青只覺得鼻腔一股溫熱湧動。
畫面太美,兩世處男實在受不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