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侯爺,沈將軍所部已發現陳樹豐一行,並分兵包抄,在正前方二十里處將其攔下來了。”
顧青急忙問道:“被拿下的安西軍部將可曾受傷?”
斥候搖頭:“小人不知,此刻兩軍正在對峙,天黑未知對方究竟。”
顧青當即下令加快行軍,朝正前方飛馳。
三千兵馬舉著火把,斥候在前方引路,一個時辰後才趕到沈田所部駐地。
此時所有人都處於沙漠之中,四周一片茫茫不知方向,顧青趕到時沈田正騎在馬上氣得大叫,揚著馬鞭與遠處的陳樹豐所部對罵,揚言要將對方碎屍萬段。
罵歸罵,但沈田卻動也不敢動。
他很忌憚陳樹豐的身份,倒不是怕死,而是怕衝動之下斬殺了陳樹豐,會給侯爺帶來大麻煩,於是只能下令麾下兵馬將其圍起來,等侯爺趕來處置。
見顧青率三千兵馬星夜趕來,沈田不由大喜,急忙下馬拜見。
“侯爺,那個陳樹豐簡直該被千刀萬剮,來安西這麼久,竟沒看出這個平日不吭不氣的人竟比毒蛇還毒!”沈田氣憤地道。
顧青也下了馬,站在一座沙丘上遠遠注視著陳樹豐的營地,一邊道:“陳樹豐怎麼了?被拿下的部將還活著嗎?”
沈田搖頭,悽聲道:“已經死了一個,陳樹豐對他們用了刑,有一個沒熬過去……被他們拿住的陌刀營旅帥盧生權吊著一口氣剛才朝咱們喊話才知道,那盧生權也重傷了。”
顧青臉色頓時鐵青,臉頰不住地抽搐。
“敢害我安西軍將士性命,好。以前是我走眼了,竟沒發現這麼個禍害……”
二人正說著,對面陳樹豐的騎隊忽然策馬行出一騎,揮舞著旗幟朝顧青馳來,跑到顧青面前,親衛們將他攔住,那人大聲道:“小人傳陳校尉的話,陳校尉願與侯爺單獨一談,請侯爺……”
話沒說完,顧青忽然冷冷道:“韓介,把他砍了!”
韓介眼中冷光一閃,隨即拔劍出鞘,一道寒光掠過,馬上的騎士咽喉噴濺出一股鮮血,不敢置信地圓睜雙眼,從馬上栽倒氣絕。
一旁的沈田暗暗吞了口口水,露出敬畏之色。
都說顧侯爺脾氣不好,今日算是見識了。
顧青看都不看地上不時抽搐的屍體一眼,盯著前方陳樹豐的營地緩緩道:“我顧青從來不接受談判,只有你死我活。沈田!”
“末將在!”
“你我兵馬加起來六千,給我將他們團團圍住,傳令擂鼓吹號,三通鼓後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