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衛休整五日,顧青也休整了五日,這五日只管在帥帳裡吃吃喝喝,醉了醒,醒了醉,昏昏沉沉過了五日,很舒服,找到了前世休國慶長假的感覺。
大早醒來,顧青伸著懶腰走出帥帳,正打算叫親衛打水洗漱,親衛來報,監軍邊令誠在大營轅門外求見。
顧青一愣,然後轉臉望向韓介,雙手一攤道:“你看看,我就說邊監軍命硬得很,絕對拉不死吧,果然如我所願,邊監軍還活著,依我看邊監軍以後改個名字算了,改叫‘邊堅強’……”
韓介苦笑道:“是末將小看了邊監軍。”
顧青不懷好意地道:“下次你弄個五人份的瀉藥試試……我其實也很想知道邊監軍的極限在哪裡。”
韓介面色一肅,抱拳朝天凜然道:“末將對著這個天,對著這個地,對著茫茫大沙漠發毒誓!……此生此世,絕不再幹下藥坑人的齷蹉事了!”
“下次下藥後我請你嫖青樓最美的姑娘,嫖五天,怎樣?”顧青淡定地道。
韓介:“…………”
“再猶豫我就找別人幫忙了,下個藥的事,又不是稀缺工種,誰幹不是幹呀。”
“……末將考慮考慮。”韓介矜持地道。
顧青嘆氣,自從韓介跟了自己後,這傢伙的節操呈斷崖式跌落,當初郭子儀說韓介耿直,不通世故,真想把郭老將軍拉到面前,指著韓介問他,咱們認識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二人說著話,邊令誠已緩步走來。
邊令誠的氣色不太好,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如同踏在雲朵裡凌空虛步,走幾步便停一下,暗暗用勁提升括約肌,然後繼續邁步走,看起來走得很辛苦。
顧青親自迎出帥帳,朝邊令誠驚喜地拱手:“邊監軍別來無恙,一日不見監軍,如隔三秋。”
邊令誠面現怒色:“顧侯爺,奴婢自問從未得罪過您,您為何謀害奴婢?”
顧青愕然眨眼:“我謀害你?邊監軍何出此言?”
“回龜茲城之前,你在飯菜裡做了什麼手腳?”
“手腳?飯菜是親衛端上來的,你吃了,我也吃了,能做什麼手腳?倒是有件事我想問邊監軍,說好一同去龜茲城的,我在前面左等右等,半天不見邊監軍的人影,為此我特意下令讓大軍多等了半日,差點貽誤了戰機,邊監軍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麼?”
邊令誠一呆,接著大怒:“我解釋個……顧侯爺,明人不說暗話,奴婢知道您不喜歡有人監軍,但是監軍是奴婢的職責,是陛下親自交給奴婢的旨意,就算您再不喜歡,監軍還是要存在的,你我都沒有選擇。”
顧青愕然道:“我不反對監軍呀,事無不可對人言,我對大唐對陛下忠心耿耿,就算一百個監軍盯著我又何妨,忠心就是忠心,監軍再多也不怕。邊監軍,切莫誤會了我對你的一片赤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