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園會邀請的不止是朝堂官員,還有官員們的家人女眷。
顧青直到遇見張懷錦後才明白這個事實,然後情不自禁感嘆命背不能怪社會……
狹路相逢,裝作沒看見是不可能的,太欺負人了,上前兄弟相認顧青又不情不願。
張懷錦卻表現得很雀躍,發自內心的雀躍,拽著顧青的袖子蹦蹦跳跳,像一隻被掐住脖子不停掙扎的兔子。
“二祖翁非要帶我來,說讓我跟權貴們的女眷學學禮儀,我正覺得無聊呢,沒想到二哥也來了,這下不無聊了。”
顧青嘆道:“你找幾隻猢猻讓它們給你表演翻跟頭,同樣不會覺得無聊。”
抬頭環顧四周,顧青道:“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給你捉幾隻猢猻去……”
剛準備遁走,顧青忽然發現走不了。
袖子被她拽得緊緊的,若揮刀斷袖的話,更坐實了二哥與三弟的基情,不妥。
張懷錦嘟起小嘴道:“二哥,為何總躲著我?我都說過不會嫁你了,你還怕什麼?”
顧青一愣,沉思起來。
說得似乎有道理啊,以前躲女人是怕她們纏上自己,或怕她們純粹饞自己的身子,可張懷錦完全沒有威脅,雙方透過友好協商,各自說好了互不嫁娶,彼此更以兄弟相稱,他還怕什麼?
都是好兄弟啊,好兄弟為何要躲著?
顧青想到此處,彷彿開啟了某個心結,心情頓時歡欣起來。
一把勾住張懷錦瘦弱的肩膀,顧青笑道:“走,二哥帶你捉猢猻去,這次是真捉猢猻。”
張懷錦被顧青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點羞澀,尤其是搭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更令她不自在,紅著臉掙開了顧青的手,使勁瞪著他。
“二哥,你規矩點!”
顧青尷尬地笑:“抱歉,手快了……不對,手賤了。我對兄弟常常不拘小節。”
張懷錦警告道:“兄弟歸兄弟,不可動手動腳。”
“以後不會了……”顧青頓了頓,又補充道:“你也不可對我動手動腳,大家的關係都純潔點,可以桃園結義,不可抵足而眠。”
“我肯定不會碰你,當我什麼人!”張懷錦氣道。
顧青眨眼,這麼說的話,以後嘴毒一點氣死她也沒關係麼?反正她不會碰自己……
二人沿著曲江池繼續散步。
有人陪著委實不同,張懷錦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從她蹦蹦跳跳的節奏和高度來看,此刻她的心情是真的想上天的。
“那日我回家後,二祖翁又拐彎抹角問我要不要與你結親,我拒絕了,若二祖翁問你,你記得一定要拒絕啊。”張懷錦很嚴肅地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