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魔頭,你臭不要臉——”閭丘罵著他,滿臉緋紅地轉身避開,亓官也趕緊閉上眼睛。
只有陌雪兒沒動聲色,一臉輕慢鄙夷地嘲笑著:“就你,跟只沒拔乾淨毛的白斬雞一樣,腦滿腸肥、一腔油膘,誰稀罕看你這一坨白花花的囊膪啊。呵呵,有本事,您就別往回吸氣。對!放鬆,別用勁兒了,接著放鬆。再怎麼吸氣,您老一時半會兒也吸出不那六塊兒腹肌來,哈哈哈——”
維維安被搞得騎虎難下,當著女神的面兒,原本想秀一下身材的,這下不得不堅持下去。最終只剩下一條校服套裝的運動短褲,慌忙之中急急遮掩了私處,鑽入湖水,逃羞避嫌去了。
“媽呀!這廝又來啦——”黑天鵝夫婦再度被驚起,慌亂地一通拍打和逃竄,湖面翻騰,帶起一撥水花如驟雨,落下不少羽毛和便溺。
“攬裙脫絲履,舉身赴清池——”陌雪兒十分得意,擊掌高聲調笑。
“孔雀東南飛,肥鴨驚天鵝——” 閭丘慕薇也跟著湊趣,猶如雪上加霜。
“金鱗本非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膿——” 亓官閬月神助攻,接茬兒落井下石。
閭丘慕薇皺鼻子:“呃,好惡心!能不能換個詞兒?”
陌雪兒改了一個字:“金鱗本非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蟲!”
亓官閬月:“嗯吶,蟲字也不錯!同在龍農韻上,只是對蟲子有點兒不公,湊合著用吧。”
閭丘慕薇:“一針見血。咳!我發現,咱倆完全被雪兒帶壞了,不過我喜歡。”
稍後,當維維安同學帶著一身的水藻和鵝毛,興高采烈地舉了那小盒子回到岸上的時候,溼漉漉的兩隻腳丫子,踩倒了一連串開得正當興旺蓬勃的二月蘭。
湖那邊枯黃的蘆葦裡,遠遠靜觀的一對兒天鵝夫妻,是用了怎樣一副驚恐加嫌惡的眼神,鄙視這一位光溜溜的奇怪傢伙,上演當前一幕幕的客觀存在?
維維安心想:多虧沒開啟玻璃紙的密封層,雪兒應該還能吃。嗯,她們仨人呢?
最可恨,那仨要命的女生,已轉身毫不在意地說笑打鬧著,歡蹦亂跳跑回教室上課去了。三個女孩子一路上不斷掩嘴嗤笑,還不忘繼續調侃他一帥剛才的那副落水狗一樣的狼狽相。
閭丘慕薇:親愛的們,真的拍了影片嗎?那豈不是連我也被拍進去了啊,我當時美不美?頭髮沒被風吹亂吧?不過可惜哈,要是再有塊反光板就好了,顯得面板會更白嫩、更透亮的。
亓官閬月:自戀狂,你就不怕影片被放到校網上去丟醜啊?還是校花倒追一個外班男生。
陌雪兒:被睡神拒絕,也不算丟醜吧?只可惜,我手機當時快沒電了,想丟都沒的丟哦。
閭丘慕薇:啊?原來你們倆是騙他們的呀?可嚇壞我了。
亓官閬月:兵不厭詐嘛,雪兒的一貫作風,完全不必奇怪。
陌雪兒:朕也不是故意的,碰巧了。誰叫他們這麼輕信,做賊心虛唄,大小白痴一對兒。
亓官閬月:唉!戀愛擅長造就白痴,見怪不怪、司空見慣、習以為常嘍。
閭丘慕薇:歐邁噶!你是說,魔頭喜歡我們雪兒?什麼時候的事啊?我居然都不知道誒,這麼驚悚!
陌雪兒:是暗戀,剃頭挑子而已。不知道就對了,說明你還依然單純,沒被世俗所汙染。非常難能可貴的品質哦,繼續保持下去吧。
閭丘慕薇:我就說嘛,雪兒怎麼會看上這傢伙?尉遲大師兄甩他維維安好幾條長安街,後面還差一艘航母上的艦載機滑行道。
亓官閬月:這倆人根本就不是同在一個次元的好嗎?完全沒得比。雪兒怎麼會待見他?一隻傲慢粗俗的注水大白鵝。
陌雪兒苦笑一聲,不置可否地選擇了保持緘默。
(敬請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