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
狼頭彎腰從已經凍結成冰的兵痞手中取回了酒囊,而此刻身後一個驚愕聲吸引了注意。
狼頭並沒有回頭,在方才就已經察覺到了之前和自己住一個帳篷計程車兵,已經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
這士兵看著狼頭身上的破舊衣物,似乎覺得有些眼熟,不過卻還沒有馬上將狼頭與白天給自己酒喝的老頭聯絡起來。
一邊詢問這狼頭的身份,一邊四下尋找老兵的身影,不過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具具兵痞的殘骸。
“小傢伙,這裡沒你的事情,滾回去睡覺吧。”
狼頭卻是頭也沒回,用著沙啞的聲音威脅了士兵一句後,自顧自的掏出背後的彎刀,直接在凍僵的兵痞胸膛上開了個口子,胸腔裡的鮮血卻沒有直接噴灑出來,反而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藍色,在狼頭小心翼翼之下,倒進了酒囊之中。
沒錯,這個酒囊裡的酒,是狼頭專門給自己準備的,需要用人的身體來做酒窖,不需要太多時間,人的心血就是瓊漿。
這也是為何那兵痞會覺得喝下之後有一股子血腥味。
士兵雖然沒有完全看清楚狼頭在做什麼,但是藉著月光,也隱約看到了狼頭所作所為的恐怖行為,同時也認出了狼頭手裡拿著的酒囊。
不正是白天那個老兵給自己喝酒時用的酒囊嗎?
頓時一股子反胃感湧了上來,士兵直接原地嘔吐起來。
“哼,想得美,白天給你喝的是普通的酒,就你小子也想喝我這個?恐怕你沒這個命。”
狼頭冷笑一聲,雖然說得難聽,但是倒也算寬慰了。
“你是白天的老兵?”
士兵乾嘔了半天后,終於忍了下去,於是看著狼頭,面色有些發白的問道。
狼頭取了心血,極為滿意的仰頭喝了一大口後,打了個冷戰,隨之體內的氣勁執行了一個周天,那股子冰冷寒意也漸漸褪去。
這酒算是狼頭為了保命所專門研製的一種毒酒。
狼頭與楊廣一樣,都是混血出身,這麼多年以來,又沒有功法的協助,只能完全依靠這種陰冷冰寒的毒酒在不斷的壓制,壓制內能血脈所致的焚火之苦。
看著狼頭沒有回答自己,這士兵一時間有些猶豫,顯然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放心好了,我若想殺你,只怕你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狼頭此刻身形未動,不過體內的氣勁卻在不停地化解著毒酒之中的寒霜之勁。
“謝前輩不殺之恩。”
這士兵略微思索了下狼頭的話後,也沒有打算節外生枝,於是便趕忙轉身進了帳篷。
狼頭在士兵進入帳篷之後,這才緩緩睜開雙眼,異瞳在月色之下,閃爍精光心中不免冷笑道。
“你小子當真是運氣好,若不是我身體行動不便,必然不會留下這個活口。”
同樣的,在士兵謝過狼頭之後,狼頭自然也礙於面子,恢復了行動之後不會再去理會這個士兵了。
一夜就這樣在寒風之中吹過,隨著天亮,軍營之中的巡視兵忽然發出了驚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