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掙扎,盧樹張開了嘴,但話到嘴邊,又再次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盧新月不由一笑,這個世界上,能夠將自己表情完全控制的人不多,沈建南這個混蛋就是其中一個,但自家大哥,在情緒上,跟那個混蛋相比,還差了很遠很遠,無恥程度,也要差了十萬八千里。
也許,那傢伙說的是對的。
這個世界,要想成功站在人上,就要比所有人的人都更加無恥才行,但可惜,大哥是永遠都學不會這種無恥。
盧樹不會讀心術,哪裡會知道,盧新月心裡在想什麼。
幾番掙扎,他還是覺得,有些事要先給妹妹做一個思想準備比較好,有所準備,萬一該來的來了,那也許就容易接受一點。
“新月。你說公司這次做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哥。你知道麼,以前我們腳下就是幾塊破石頭,一下暴雨,河水漫過石頭,想去隔壁村裡上學,大人就只能冒險把孩子背過去。”
“看見那邊的兩層樓房沒有,就是那棟。綠色牆底的那棟,以前,那裡有三間瓦房,下雨,還會漏雨,裡面的桌子,上面都是蛀蟲留下的坑洞。周圍家裡的孩子,都在那裡讀書。”
“......”
兩層小樓,在約莫幾百米的對面,很清晰,不算很大,連在一起,應該只有三十多米長,院子裡,可以看到一些籃球架什麼的。
盧樹怔了一下,片刻,領悟了盧新月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那學校是他建的?”
“嗯。是他找到我們學校校長,校長又透過關係繞道了諸葛市教育局批覆的。掛的名是華海附屬小學。”
“不是叫沈建南小學?”
“不是。”
“.......”
盧樹的搓詞不由為之一頓,建學校,不算是什麼新鮮事。
就像申城,包玉剛名下的各種中學和小學,成為了申城的重點小學。
可是,捐款不留名,為什麼?
“那他圖什麼?”
圖什麼?
盧新月眼睛眯了眯,笑著,嘴角不由驕傲的揚了揚。
“哥。你知道織月下午和阿姨去哪裡了麼?”
“......”
“他們跟九鼎慈善基金特意從香港請來的大夫,去隔壁小黃鄉給人看病了。診斷是全免費的。治療,只有一個條件,如果預算較高,病人家屬可以跟第一國際資本旗下的第一礦業簽署一份勞務合同,到國外打工賺錢,將來,治療費從工資里扣。”
第一礦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