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南的話聽起來沒什麼毛病,但從小就敏感至極的盧新月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種邪惡的味道。
無恥!
“怎麼不說話?不說話我掛了啊!”
“沈老師。我想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
“你真的很無恥。”
“那真是遺憾,我以為你這次會吐露心聲呢。”
“......”
“......”
“老師,你這麼欺負自己的學生不會覺得內疚麼?”
“當然內疚了,還很慚愧。不然你覺得我會再給你哥機會麼。”
沉默,沉默了下盧新月認真道。
“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替我大哥道歉。”
“小事情。又沒發生,不然你覺得我還會這麼跟你說話麼?”
“如果發生了呢?”
“玩過鞭炮沒?”
電話另一頭的盧新月有些茫然了。
一時間她聽不懂沈建南怎麼扯到了鞭炮聲上。
下意識,盧新月問道。
“什麼意思?”
叼著煙的沈建南眸子閃了閃,他一字一字道。
“鞭炮響的時候,啪、啪、啪。”
盧新月心裡一凌。
盧樹能夠感覺到沈建南那種骨子裡的淡漠,她又何嘗感覺不到,那種看似隨和實在與世隔絕的淡漠幾乎滲透了沈建南的靈魂。
盧新月一直可以清晰感覺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