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早朝上,顯然已經開了半晌,鳳夜梧面色鐵青的坐於大殿之上,鳳椅之下,滿朝文武皆在議論不停。
若是說其中唯一與鳳夜梧態度一致的,恐怕也只有衛南棲,孫常羲還有吳暮雪了。
“陛下,此事還請陛下三思三思,再三思呀!”
一名老臣站了出來,愁容滿面的對著鳳夜梧拱手而道,話語之中滿是一股愁慨之情。
“御史大夫,此事孤王早已經思量過了,今日孤王來也並非是為了與你們爭辯什麼,也不希望從你們口中聽到孤王願意聽到的陳詞濫調,只是給你們眾人一個通知罷了。”
鳳夜梧看了眼站出來再次宣告反反對的御史大夫,只是冷眼一掃,雙目繼續望向大殿前方,聲音陣陣道。
“可是陛下,鄴朝皇室祖墓之事,關乎我鄴朝根本,如此輕易的讓外人進入,而且,還是狼頭這種人,難道陛下打算將我鄴朝的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嗎?”
就在御史臺身後,聽著鳳夜梧剛硬語氣的殿中省尚書,眉頭一皺,繼而接著御史臺的身影跟了出來,這幾人每一次上朝都站在文官一邊,年歲呢,更是一個比一個老。
其實鳳夜梧早在上朝之前,就已經想過了這群人必然會成為阻礙自己的中流砥柱,不為別的,這些老傢伙,若是說新政,或是眼下改革之類。
他們一個個都會躲得老遠,一邊不出一言,一邊呢卻會等著你失敗了,然後上來一頓古人云,先帝說。
而眼下,涉及到鄴朝祖墓的事情,這群人必然還是會第一時間站出來阻礙自己。
鳳夜梧冷冷的看了眼站出來的殿中省尚書,眼神裡沒有絲毫的意外,柳葉彎眉之下,那雙清明灼亮的眼眸裡,卻滿是一股子的平靜如水。
“殿中省尚書,我若不讓狼頭去,難道讓你們幾個老傢伙進去嗎?正如爾等所言,我鄴朝皇室祖墓,怎能交於他人之手,那孤王就安排極為前朝至今的元老,進去守護先帝遺骸如何?”
鳳夜梧也懶得與眾人講道理,直接微微一笑,然後調侃起來。
“你... ...你... ...”
顯然面對鳳夜梧的調笑,這已經年近古稀的殿中省尚書,頓時氣得手抖不已,望著鳳夜梧,竟然連往日的官場應付也忘記了,連連兩聲你,你了出來。
“啪!”
鳳夜梧頓時臉色一變,對於這些老古董,鳳夜梧可沒有半分心軟的打算,上一世,衛思遠等人攻入皇宮之中,對他們阿諛奉承,對自己落井下石的正是這群人。
鳳夜梧一掌拍在了桌案上,杏眼怒瞪,呵斥道:“大膽!尚書大人,孤王念你年邁,且對前朝有功,可是卻不是任由你如此放肆,指著孤王言語不敬!”
鳳夜梧的憤然之下,滿朝文武慌忙跪下,一陣陣的齊聲回道:“陛下息怒,臣等知罪。”
而那位年邁的殿中省尚書,也被身邊的御史臺大夫一同拉著跪下,年邁的身體,在那磕頭時,甚至都有些抬不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