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基地離開的時候,許安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樣走。
有時候看到那些想挽留有莫名的有些說不出口的表情,她真的感覺想吐。
這輩子既然本來的打算就是獨行者,她腦子病了了才會想到到那個什麼鬼基地去。
沫沫依舊抱著一顆巨大無比的金蛋,看她那懵懂的表情,肯定不會知道自家姐姐只是把她當免費勞動力使。
就在剛剛,她仍舊能聽到自己從來沒有那麼冷靜,那麼冰冷的聲音,“鄭子清中的毒心蜈蚣的毒,毒心蜈蚣的幼年體心臟可以救他……以後,蘇城與我再無關聯!”
也許日後這樣宣佈決裂的時間會很多。
許安唯想著,嘴角忍不住出現一抹自嘲,不是對她自己的嘲諷,而是對自己這個種族的嘲諷。
有時候,有的人,真他麼的賤。
等她回過神,突然發現自己身後跟著一隻小尾巴。
因為太超重,許安唯根本不能帶著沫沫飛走,速度自然也不高,也讓身後的小尾巴有了追上來的可能性。
是那個之前說過要跟著她的黃啟航。
“你怎麼跟出來了?”
“想和你一起走。”黃啟航堅定的看著許安唯,小小年紀,眼裡卻滿是算計的神色。
那恰到好處的一分與人說話的羞澀與害怕貌似也不那麼真實了。
“和我走?”
許安唯嗤笑一聲,指著眼前那近乎無窮的大雪,還有那雪中時不時竄出來的雪妖,“看清楚了嗎?我要走野外,以你的實力,出去就是死。”
男孩眼裡閃過一道害怕的神色,卻是一步也沒有退縮……他知道自己在賭,跟著她就再也不會有回去的可能,需要一同面對無數野外的怪獸,無數的喪屍,還有被許安唯扔下不管的危險,可是……他覺得這次賭的結果是勝利的。
許安唯的實力很強,心腸不能說,剛剛一點也不願意救鄭子清他也是看到了,只是救不救是人家的自由。況且……許安唯留在空中說著那句神諭的時候,那時候的表情,讓他覺得,也許錯的並不是她,而是全世界。
對啊,許安唯並沒有任何義務去救別人,從那個女人的眼神來看,她與鄭子清他們的關係也許並不是很友好,這樣的情況為什麼要救呢?她根本不會是聖母。
這樣想來,他賭贏的機率也是挺大的。
許安唯突然回過頭,目光輕輕的掃過他。
黃啟航的身體有了一瞬間的僵硬,在這樣的目光下,他突然有了一種自己完全被別人看透的錯覺……再怎麼說也是個小孩子,臉上明顯的出現了一絲慌亂。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過去有著什麼,我不介意你利用我……前提是,你能入我的眼,有沒有讓我看上的價值。”
這樣的利用與葉詩他們不同,這樣的利用是相互的,互相利用的利益關係,而葉詩,竟把她的付出當作理所當然……
黃啟航彷彿愣住了,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猛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