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為難你了？螞蟻，我勸你趕緊讓開，這是站長吩咐給成哥的任務！”
龍不壞還沒說話，劉經理倒是激動起來了，上去就是一陣兇惡的訓斥。
誰料這主管壓根不怕他，反而一把將他推開。
“滾你媽的劉崇，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除了站長，誰也不能壞了這裡的規矩！”
劉崇被推出去也沒發怒，只是理了理衣領，冷笑道：“我剛說的你沒聽見，成哥他就是站長派來拍影片的，人家客戶等著看！”
“什麼客戶要看我們內部人員上班的影片？”
螞蟻看向龍不壞：“成哥，您給個準話，到底怎麼回事？”
龍不壞沉聲道：“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我只聽站長吩咐我，我就怎麼做，你不相信，要不自己打電話去跟站長核實一下？”
“這！？您這說哪兒去了啊成哥，您我還不相信嗎，既然是站長的命令，那您就隨便拍，把後面的娛樂區拍進去都沒問題。”
龍不壞沒說話，只是舉著手機，盡情開拍。
其實剛才他拍到的畫面已經足以給這裡的所有管理人員定罪，但能多拍的話他還是想多拍一點，罪證不嫌多。
他不僅僅是拍，還問了幾個在這裡工作的詐騙人員，俗稱業務員，詢問他們工作的內容，進行簡單的採訪，這可把旁邊的螞蟻弄得疑慮重重，但他也不敢阻止，只能站在旁邊乾瞪眼。
幾個工作人員採訪完，他已經確認這裡的確是在進行犯罪詐騙活動，一般普通員工最差的一個月都能詐騙個2、30萬，讓家裡人打錢也算在內，有的金牌業務員一天就能詐騙到幾百上千萬，相當恐怖。
至於那些一個月連20萬都騙不到的員工怎麼辦？
相信剛才的禁閉室已經給過答案了。
那要是一直拒絕詐騙呢？
這個問題龍不壞也問過劉經理和螞蟻了，得到的回答很簡單：如果五次三番教育都不起作用，冥頑不靈就是不幹的，直接拉到公海醫療船上賣零件。
這裡有專門的黑話，四輪定位、軟體升級，生豬仔，十分黑暗殘忍。
拍完工作區，龍不壞又來到隔壁的休閒娛樂區，這地方只有那些一個月詐騙金額超過一千萬的‘精英’才有資格享受，裡面全是各種享樂的方式，什麼美女技師那都太平常了，只有人想不到的，沒有人做不到的。
別看這裡面的女孩個個笑靨如花，其實也是被逼的，基本上個個都經歷過詐騙團伙的車輪戰，早都爛褲襠了。
他這邊還沒拍完，外面忽然鑽進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螞蟻一看，頓時面露喜色：“才督導您可算來了，成哥說奉站長之命隔著拍影片，我也不知道合不合規啊。”
“合你媽的規！”
才督導直接一腳將他踹飛出去，驚起周圍女孩一陣尖叫。
“成飛人踏馬現在還在站長身邊，這裡哪裡來的成哥！？”
“啊？”
螞蟻直接都懵了。
劉經理也裝作一臉懵逼的樣子，退到一邊。
“說！你小子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