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女兒如同老母親小孫,嘮叨個半天,直到林盡染把一奶瓶的牛奶嘬完了,才戀戀不捨地結束通話電話。
第二天,林盡染晨跑回來,就見千贏換上了一件體面的衣服,準備出門,臨走前不忘囑咐林盡染。
“染染,我帶你舅母去醫院檢查身體,家裡可能會來客人,麻煩你先招待一下。”
她點點頭,應下了。
他們出門沒多久,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開啟門,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挺熟悉的面孔。
“又見面了,小不點。”權暮抵著牆站著,嘴角噙著笑意,慵懶散漫,眼角下恰到好處的淚痣,趁得整張臉越發妖孽。
林盡染不為所動,甚至打了個哈欠,嘭地把門關上。
這應該不是舅舅的客人。
權暮看著眼前的門,笑意凝了一瞬。
又重新按門鈴:“吃了我的蛋糕,就翻臉不認人,你是騙完錢就溜的小騙子嗎?”
不想當小騙子的林盡染重新開啟門,全程冷漠臉。
“待客之道,有沒有人教過你?”從來都是前呼後擁的權暮,生平第一次被堵在門口,連門都進不去。
權暮把待客之道都扯出來了,林盡染只能把人放進來。
她倒了一杯茶,然後自己喝了起來。
小千說過,這個人圖謀不軌,不是個好人。
她用看黃鼠狼的目光瞧著他。
在權暮的眼裡,像極了戒備的小雞崽。
他勾唇笑著,嘴角弧度更彎了些。
“以後就是鄰居了,你這個態度可不利於鄰里關係友好。”他長腿屈著,坐姿散漫,一點也沒把自己當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