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染熟練接過,才發現自己已經重複過很多次,這個動作了。
“你為什麼會隨身帶著棒棒糖?”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
“嗯?”權暮甚至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回答的問題。
“小的時候容易低血糖,每次出門,媽媽都會在包裡放幾顆糖,後來她過世,臨終前也不忘交代我,要記得自己隨身帶著糖。”
他說起這個,眉眼間多了幾分溫柔,末了又是自嘲一笑。
林盡染也失去過家人,知道這樣難過的感覺,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腦袋。
“多虧了阿姨,我才能有糖吃,阿姨一定是個優秀的人,把你教養得極好。”
怕權暮不信,她手撐著膝蓋,半蹲下身子,看著他的眼睛,真誠地點了一下頭:“我說得都是真的。”
“教養極好?權暮笑了一聲。
“都是裝的。”
林盡染沒有半分疑惑,又點了一下頭:“早就看出來了,你不會以為你的演技很好吧?看別人時眼睛裡明晃晃的嫌棄,你拙劣的演技根本掩蓋不了。”
她實話實說,讓權暮臉上的笑僵住了。
“你倒是誠實。”他有些哭笑不得,儘管他自己都知道,裝得沒有那麼合格,但礙於自己的身份,至今為止,沒有人敢拆穿過他,林盡染是第一個。
林盡染坐了回去:“你好像不太喜歡我說實話?那我說假話?”
她斟酌了幾秒開口:“你的演技真棒,把眼睛裡的嫌棄全部掩飾掉了。”
真是無效的假話啊。
權暮笑著打斷了她:“你還是說實話吧。”
“你只是狂了一點點,但是你的實力配得上。教養是骨子裡透出來的,他們看不見,只有我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