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暮的笑容裡難掩的嫌棄,向後退了一步,怕她不小心蹭到林盡染身上,又把林盡染往後拉了一步。
在秦憐抬頭的一瞬間,權暮笑著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這位小姐,如果想攀親戚,比起叫哥哥,叫爸爸會更受用,當然,叫爺爺更好。”
秦憐一愣,知道自己在自討無趣,站直了身子,捋了捋頭髮。
在心裡罵了幾句:“這個人看起來翩翩公子,實際上的態度,還真是……”
她暫時想不到什麼形容詞,只感覺對方的笑容都多了幾分諷刺。
其實她沒有感覺錯,他的笑容一直都只是禮貌性的偽裝,其實對一個人笑得越深,就越是嫌棄。
旁人只會覺得他的笑讓人很不舒服,等真被他用不屑嫌棄的語句諷刺,才能察覺出別看他極為有禮,一直掛著笑容,其實對他們的不屑一直都在。
竟然只是他們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林盡染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挽住他的胳膊。
“上車。”權暮回過神,臉上暗含諷刺的笑意消失不見,只剩下溫柔的微笑,俯下身拂開林盡染額頭的碎髮。
林盡染沒有理由拒絕,點了點頭。
正要上車,秦憐就伸開手,要把她推開,林盡染下意識反應,鉗住了她的手。
不滿地開口:“你要做什麼?”
對方應該不至於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動手,不然組織對科研院的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她也就不用再將計就計,直接將人掃地出門,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了。
秦憐吃痛叫了一聲:“你這是謀殺!”
林盡染:“……”
別說,她確實有這個意思,表現得很明顯嗎?
她皺眉思索著這個問題,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