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權暮明顯愣了一下。
“即使你是她的哥哥，我也不會放過你，”他緩過來後，坐直身體，語氣嚴肅。
宋鶴卿搖了一下頭：“妹妹還有弟弟們，是我的家人，只屬於我的家人。你們這些骯髒的人，離我的家人遠一點。”
他的情緒總算有了點起伏，用力握住了輪椅把手。
“我們四個才是相依為命的家人，妹妹和弟弟們卻用家人來稱呼其他人。都是你們的錯，是你們給他們洗腦了。我不會放過對我的家人動手腳的人。”
宋鶴卿將腦袋從輪椅上抬起，聲音依舊充滿頹廢感。
權暮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背靠至沙發上：“這只是你自己的意願，你有沒有問過他們願不願意？”
看到宋鶴卿皺起了眉頭，他接著往下說：“華鼎爆炸是因為林盡染稱他們為家人，生研院的兇殺是因為林盡染與他們親近，你做得這些，敢對她說嗎？”
宋鶴卿緩緩別過了頭，冷靜又平淡地開口：“他們都試圖奪走我的家人，他們死不足惜。妹妹是我的家人，不會怪我。”
“那麼你為什麼沒有告訴她？”
宋鶴卿啞口，他承認，在自己的額預測裡，妹妹會生氣，所以他沒有說。
可他不明白，為什麼妹妹會生氣。
他垂下眸子：“能告訴我，妹妹為什麼會生氣嗎？”
他在認真地詢問。
“人與人之間的羈絆。”權暮說了一個抽象的概念。
因為解釋得再清楚，宋鶴卿也不會懂。
權暮看透他的心理很簡單，不需要的就處理掉，需要的就必須屬於自己。
果然宋鶴卿還是不懂，但他沒有再問。
“我果然還是不喜歡你們。”